上露宿一晚。
第二天紧接着再次启程。
指挥使阻拦……
准确说是劝说,希望他们能够暂时留下,等待朝廷处置,但被杨丰等人拒绝。
既然这样就算了,抚宁卫又管不着备倭南军,抚宁卫是管军户的,备倭南军是募兵又不是军户,两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当然也就没有管辖权。至于抚宁县是管民的,同样无权插手军队事务,再说他们这也是为了王保的安全,大家就这样昧着良心,在王大帅那悲愤的目光中,把这支伸冤大军送出了抚宁。
后面一帮抚宁士绅齐声赞扬指挥使和知县识大体,懂分寸。
话说这要是真打起来,那炮弹落在城里,毁的可是他们家的房子,至于他们这样开门揖盗……
什么盗啊?
没看见人家顶着太祖宝训吗?
这要是太祖当年,这种事情谁敢阻挠,太祖是真会杀全家的。
这是太祖旧制,虽然已经两百年没有过了,但那也是太祖旧制,至于是不是已经被作废,这个不是他们该管的,就算真的已经作废,那也是朝廷那边去查明哪一年作废的,然后派人来晓谕这些士兵。
他们知道已经作废,也就不会再闹了。
对!
就是这样的!
“这就是官啊!”
杨丰忍不住笑着说道。
“如此看来倒是咱们之前想多了。”
胡怀德也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前面官道上一队士兵出现,这些人中间还有一顶轿子。
杨丰抬手示意停下。
那顶轿子也在前面落下,里面一个红袍文官走出来。
杨丰看了看胡怀德,胡怀德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认识,旁边李无逸同样摇头,他们就这样看着那官员在一名军官陪伴下走近……
“大胆,看到兵备老爷还不行礼!”
那个军官怒道。
“永平兵备道,山东按察司副使。”
李无逸低声说道。
那文官倒是一脸和颜悦色地走过来,看也不看王保,直接看了看杨丰三人……
杨丰抱着御制大诰看着他……
“当年太祖的确有此旧例,百姓有绑送犯罪官吏进京之权,奉大诰进京告状者沿途不得拦截,但事情久远,已近两百年未有过,是否已经废除此制,本官也不甚了解。此事已然奏禀圣上,最多明日既有裁断,汝等携带枪炮,容易惊吓地方引起骚动,故此可于此地暂时驻扎,等明日圣断之后再说。”
那官员一副好脾气地说道。
“兵备老爷,小的们冤枉啊!”
胡怀德一下子感动地跪倒在地号哭起来。
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