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了丘远航,今天送走了武毅,还有六年前还没来得及和她告别就匆匆离去的挚爱——沐春风………
她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这种别离,她眼前闪过上次去医院看武毅的情形,她慨叹世事无常……
世事无常,所以应该珍惜当下…
刘一雯站在文静的另一面,武毅生前,她对武毅有一百个不喜欢,不满意,可是面对他的离去,她依然充满悲伤。
她们的身后,白浩然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表情淡然,墨染的黑眸不时的在夏晨雪和墓碑之间徘徊。
他清楚的记得上次和夏晨雪一起参加丘远航葬礼时,夏晨雪哭晕了,那时他可以抱着她,安慰她,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们之间却只剩疏离。
短短的告别仪式结束了,刘一雯和夏晨雪搀扶着文静走出墓园,白浩然跟在后面。
面对这种别离,每个人心中都有解不开的悲伤,谁都不用安慰别人,因为痛苦和惋惜每个人都有,只是每个人的程度不同而已,所以,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在有着无数亡灵的路上。
墓园门口,刘大智老远看见夏晨雪出来了,他为夏晨雪打开车门,站在门口等待她上车。
夏晨雪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车门口,让文静先上去,她不放心文静一个人,所以想陪着她。
直到文静面无表情的坐在了车上,夏晨雪才上去,对着窗外的刘一雯和白浩然挥了挥手,车子便启动了。
刘一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行了胖子,我也回去了。”
白浩然点头,站在刘一雯的车前,挥手道:“路上慢点开。”
随后刘一雯踩着油门把车开走了,白浩然站在那里,依然遥望夏晨雪那辆车的影子,直到那个影子不断变小,再到完全看不见,他才离去。
车上,刘大智从后视镜里看着文静,宽大的墨镜下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偶尔传来的小声抽噎声判断,文静还在哭。
刘大智推了推金丝眼镜框,嘴巴张合了几下,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伸手从纸巾盒里拿出纸巾,胳膊绕到车后面,眼睛还看着前面的路,低声说:“擦擦吧!”
文静接过纸巾,用染了潮湿的语音说:“谢谢!”
声音又低又小,但是刘大智还是听到了,他迟疑了一下说:“节哀吧!”
文静摘下墨镜,用纸巾擦着眼泪和鼻涕,夏晨雪这才注意她的双眼已经肿的像兔子眼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别难过了,这有可能对武毅来说,是一种解脱。”
死对于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来说,确实是解脱,只是这种解脱让生者无法释怀。
“太太,我们去哪?”刘大智望着后视镜里问道。
夏晨雪本来是要先把文静送回家去的,可是文静却死活不同意,她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