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鞠了一躬,“祝您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等一等——小子——”就在日织琉璃打算离开的时候,安图恩特却叫住了他,“你手臂上的伤痕是从哪里来的...”
“手臂上的伤痕?”
日织琉璃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左臂,将袖口向上稍微拉起,一道狭长的淤青映入了安图恩特的眼中,那淤青的中心是一个淡红色的新月图案,里面包裹着一个倒十字架顺着手肘的内侧一路蔓延到了手腕之上,看着颇有股邪祟宗教的风格。
“这个...听七宝前辈说...好像是之前恶灵留在我身上用来识别的标记...”日织琉璃缓缓说道,“不单单只是我,牧田君还有其流子小姐身上也有...现在的话已经好很多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估计就消失了吧...”
“那么...它现在还会到疼吗?”安图恩特问道。
“额...之前的话有点疼...但七宝前辈将那个恶灵消灭以后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日织琉璃缓缓地说道。
“是吗...那么能让我再仔细看看你的手肘吗?”
说着安图恩特抓紧了日织琉璃的手臂,其力度之大堪比一个成年的壮汉,那干枯的手指则像铁钳一样夹住了青年的手肘使其动弹不得。
“好...好的...”日织琉璃迫于无奈地回答道。
“哦——不错吗——”安图恩特看着日织琉璃手肘处淡红色的新月图腾,不由地赞叹道,“看上去你对于‘神’这种存在的适应性很强吗...”
“额...这种事情也有适应性吗...”日织琉璃想要将手抽回,然而安图恩特婆婆的手却迟迟不肯移动,老迈的指节像是枯树的根——看似摇摇欲坠实际上却坚韧到难以撼动。
“当然有——就像是花粉过敏或者对猫狗过敏一样...人对于‘神’这种存在也会产生一定的排斥...”安图恩特的眼睛看向了日织琉璃,拉着他一同坐在了试验台的一侧,而被困在玻璃容器与金色溶液的‘神’正舞动着触须上的眼睛观察着日织。
“他很喜欢你...”安图恩特低声地说道,“你是除了我以外,你是他比较抱有好感的人了...”
“额...您...您为什么这么说...”日织琉璃感觉自己的后脊发凉,要知道被这样一个不可名状的物体喜欢任谁都觉得可怕。
“你应该有感觉得到吧...来到这里之后,心脏跳得比之前要激烈,脑子里掌握恐惧的那根神经绷得越来越紧...”
“额...这是凑巧吧...”安图恩特的话直接嵌入了日织的内心深处,那种类似于本能的恐惧自从来到了这个实验室就一直没有消散过。
“并不是凑巧——”安图恩特婆婆脸上的褶皱严肃到拧成了一团,就像是已经下锅炸好的天妇罗,
“‘神’这一事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