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不知何时窗外的庭院中也开始下起小雨,这黄豆大小的水珠拍打在庭院的假山之上,犹如坠落在玉盘上的宝石,牧田顺着这声响把目光挪到了包厢外的庭院之中。
此刻室内的烛光与灯光正散射在于小巧却精致的池塘之中,先前倒影于此的那尾月牙已经消逝,而在无边的夜空中星辰也隐藏在于氤氲之内。
假山附近的松柏轻轻摇晃着像是歌舞伎町前揽客的游女,用琉璃制成的风铃在屋檐下不断发出声响以宣示自己的存在,而缠绕、依附于墙围下的杂草们依旧没有改变它们与假山上的青苔一块享受着佛手岛冬季的雨水。
一切似乎都在改变,一切也似乎从未变过,牧田的内心有着些许的起伏像是在睡梦中突然的踏空,亦或者午间休憩时的突然走神——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内心却隐隐有种不安。
牧田幸治郎将目光从窗外的庭院重新移回室内,此刻雉刀侍女们正舞动剑刃,跳着取悦神祇的舞步,端坐于主人位置的西村寺夫妇表情严肃不怒自威,而身侧的同伴其流子津津有味看庆典舞蹈,牧田扶着自己额头小做喘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肺部也逐渐扩展起来,四周充当摆设的樱花烛台有着些许摇动,其底座的阴影还有内部的烛火像是发狂的野犬。牧田用中指与食指揉了揉自己的眼睑,舒缓眼眶内的晶状体——他能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面前的事物正在变换,然而眼睛却看不出一丝丝的端疑。
“是我太多心了吗...还是喝了那清酒脑子开始犯糊涂了...”牧田用筷子夹起矮桌上的一盘生鱼片接着使劲嚼了起来,希望用鱼肉来解除饮酒后的不良反应,
然而在吃下鱼肉以及寿司的牧田,身体的醉酒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的严重了,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更迭、都在变化——从庭院中的树木、花卉,到房间里的桌椅、烛台、食物,再到跳舞的侍女、观看的主人...所有的所有都在牧田幸治郎眼球之中旋转变换,唯独那一声声的诵唱,一句句经文依旧萦绕在其的耳边。
像是不愿停止的梦中私语,像是难以听清的昆虫低鸣,像是克苏鲁之中逼疯主角的诡谲与异常。
“扑咚——”
脸颊泛红的牧田幸治郎硬生生地倒在了自己面前的矮桌上,而那用碗碟盛好的寿司与鱼生也全部扫到了包间的榻榻米上,海中生物特有的腥味与室外的土味混合在了一块,有些令人作呕。
“咦?牧田君这是喝醉了吗...”正在观赏庆典舞蹈的其流子侧身看了一眼同伴,紧接着便是一阵小小的嘲笑,
“才一点点的清酒居然会醉成这样...我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喝到断片你这家伙真是个弱鸡啊”
“滴答——滴答——”
从矮桌上流淌下来的清酒跌落在了榻榻米上,这声音与正在停止的雨水有些相似——那汇聚成股的水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