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友正在欣赏一副古画,名为《青溪墨龙出水图》。我至今还深深记得,那画上是一副云雾蒸腾于滔滔江水之上的磅礴气势,然而却丝毫不见墨龙身影。为此我还问过父亲,为什么名为墨龙图,却没有龙?”
“父亲哄骗我的答案,早已不记得了。只不过,我记得很清楚的是,那幅《青溪墨龙出水图》只有右下角一个钤印,正是画个圈儿替,只不过,是不是我们这两方印章所钤盖的,就不得而知了……”
杨牧之沉吟道:“即便不是你我的印章所盖,那也是大有关联的,一幅没有龙的龙图,莫非……”
“此画名为龙出水,莫非,那条墨龙已从画中飞升而出……?”
沈念汐点头道:“古代作画名家,将物画活,其实并非罕见之事,念汐在第一次握笔之时,师父就与我说过一件趣事,说她的师父,也就是念汐的师祖,他幼年时曾经作了一副《白马展翼图》,画的是一匹生有双翅的雄健骏马,正欲展翅翱翔。说是这飞马可从画中走出,供他骑乘。后来,成名之后的师祖隐匿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他那幅画启蒙之作中的白马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有人说,世人再次见到师祖之时,他就是乘坐着一匹双翅白马,踏空飞驰……”
杨牧之不禁感概道:“世间多有奇人异事,竟真能将死物画活……念汐,想必你师祖定能替我们解惑这印章一事,下次见到他了,你问一问?”
“其实来见你之前,念汐就遇见了师祖,问起印章之事,师祖只说……”
沈念汐俏脸微微一红,轻声道:“印章一事,师祖丝毫都没有与念汐说起,师祖只是说,念汐此番会遇见一段美好姻缘,而能不能成,却全在天意……”
知道她说的姻缘是什么,杨牧之却只能装作不懂。
毫无疑问,沈念汐不但聪明、有才华,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什么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天生丽质,都难以用来形容她。
何况,她身上还有一种发自于骨子里的温柔。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再熨帖不过了。
看着是郎有情,妾有意,两人之间又有那样一份仿佛命中注定的牵连,这段姻缘原本是铁定能成的。
只是此刻的杨牧之,再也不是葫芦镇的那个杨麻子了。
即便是与他已缘定今生的楚虞瑶,若不是她这位彩云瑶仙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高贵,苦苦哀求、一再忍让,以心感化杨牧之回心转意。不然以杨牧之的心思,估计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就从此结束了。
身为葫芦镇一介流氓,以前的杨牧之只觉得美人这种东西,多多益善。
而现在的他,却明白了什么是责任。
其实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如果不能在修行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更高,那么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杨牧之与楚玉、楚虞瑶、姚魏紫、香婓、雩、秦祎可这些女子,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