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偷看她洗澡的人就是自己,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赶快过去吧,结束吧,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了。
他一口气爬到矿山顶上,对着那纵横十九道树枝,按着麻绳缠绕的交汇点,手里的纸笔装模作样的画着,画好一张后就叫人拿进矿洞,对着早已在矿洞里标记好的位置,一一按照图纸上的对应点开始挖掘。
当矿洞内所有的标记点都挖好,就开始更换麻绳缠绕的树枝方位,开始第二幅图的绘制,如此反复,不胜繁琐。
此时的杨牧之破天荒的一脸认真,正蹲在地上埋头作画时,“啪”的一声,一团锦帕摔在他眼前,锦帕里面赫然露出一双布鞋,杨牧之心头一颤,此时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糟糕!暴露了?
一双芊芊玉足走进他的视线之中,杨牧之的脸皮抽搐了一下,抬头望去,不是楚玉又是谁?
楚玉冷冷看着杨牧之那一只脚趾头都撑出来的蹩脚布鞋,丹凤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看了一眼四周,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楚玉强忍住心中怒火,冷冷说了一句:“今晚亥时,来此受死!”
晚饭桌上,杨牧之心里一阵阵慌乱,他哪里还吃得下饭菜?楚玉那婆娘冷眼如刀,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对他出刀,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那么估计他应该要死上千百次都不止了。看来躲是躲不掉了,如果今晚不去“山顶受死”的话,估计后果只会更严重。
刘管事见杨牧之这般模样,就笑着对他说道:“杨兄弟,今天你那些手段好像有效了呢!那几个望气师傅都说能感受到灵脉的气息了……”
刘长清给杨牧之碗里夹了一块鱼,又说道:“杨兄弟,今天辛苦了,多吃点!看你最近吃饭都那么少,是不是累着了?还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这鱼是今天送上山来的,很新鲜的……”
杨牧之点头道,“谢谢刘大哥!”,他夹起那块鱼肉塞进嘴里,如同嚼蜡。
亥时,矿场山顶,凉风习习。楚玉一袭雪白素雅纱裙迎风而立,不簪不脂,月光倾洒在她三千青丝上,她精致秀丽的脸庞上挂着忧伤,在这轮清冷明月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杨牧之到底还是来了,一步一步挪过来,在距她一丈远的距离就不敢再靠近了。楚玉冷冷说道,“你还有何话要交代?”
杨牧之苦笑摇摇头。
楚玉皓腕一番,一把明亮的匕首握在手中,在月色下一步步走向杨牧之,匕首寒光闪耀,“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楚玉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杨牧之从那把寒凉匕首的反照中看到自己的脸时,心头一颤,莫非今天便要交代在这荒山之顶了?
楚玉走到杨牧之身边,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朝着那个混蛋的胸膛用力扎了下去,“哧”的一声,楚玉只感觉匕首像是扎在一张破败的棉絮里,没有鲜血喷溅、也没有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