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舌头,我又没有招惹你,才上山来就要挨你训斥!
楚子松饭后也走到矿洞山顶,看着地上那些纵横排列的树枝,突然瞳孔一阵收缩,这是?纵横各十九个桩,有规律的用麻绳缠绕出两百八十九道交汇点,再加上四周一圈七十二点,刚好三百六十一点,这不刚好就是一个纵横十九道的棋谱吗?
楚子松心里一阵澎拜,他立即跑到山顶最高位置,仔细观察那些麻绳的走势,一边心里默默记录,不一会又从地上捡起一些石子,分别放在一些树枝上,有些觉得位置不对的又来来回回更换,忙忙碌碌,近似疯魔。
一直到斜阳落山,楚斌上来叫他吃饭才算猛然清醒,楚子松总算恢复了几分书生文雅,笑着说堂兄先去吃吧,我还不饿,我再研究一二。
楚斌懒得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树桩,你爱看,就饿着肚子看吧!一会杨麻子一顿饿鬼扑食之后,看你还有没有饭菜吃!
夜色悄悄出现,慢慢笼罩大地,今晚没有什么月色,星星也是仅有三五几颗,楚子松还是没有下去,他站立在树枝桩中,一脸深思。
杨牧之靠着一株老树上,不言不语。
良久,楚子松走过来,对着杨牧之恭敬双手一拱,恭敬道:“杨先生,子松可否请教一二?”
杨牧之点点头,静待他的提问。
于是楚子松就着错综交杂的树状大阵,将心中疑问一一提出。杨牧之也不保留,一一解答,说的很详细、也浅显易懂,看着虚心认真的楚子松,他知道这个少年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小小年纪不得不让自己来承担楚家的重担,一出生就被病痛缠绕,也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这其中,多少有点与自己相似……
杨牧之喟叹道:“楚四公子,古有一人,名阮籍,性至孝,母终,正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那么楚四公子,你以为阮籍是错、是不善?”
楚子松心里一怔,尚未来得及思考,就听到杨牧之继续说道:“阮籍下完那盘棋后,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及将葬,食一蒸盹,饮二斗酒,然后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毁瘠骨立,殆致灭性。敢问楚公子又以为阮籍是否就对了、就是孝顺了?”
楚子松瞬间如遭雷击,眼中一片死灰,浑浑噩噩,竟不知如何迈腿。杨牧之又轻轻说了一句:“这些树枝桩,是我摆着好玩的,其中并无任何棋意……”
楚子松又是一怔,似是若有所思。
楚玉轻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子松,先下去吧,我给你留了饭……”
楚子松点点头,总算是肯下山去了。
暗淡的月色下,楚玉收起脸上的温柔缓缓走到杨牧之身边,手里明显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精致匕首,这是她昨晚回来后在山顶找到的,只是她握匕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杨牧之,我还是要……杀你的!你这个混蛋,先是偷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