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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白光起,剑气近。
是她的本命飞剑:牧羊。
这支飞剑,是因他杨牧之所起,那就也让它因他而终吧!
一抹猩红拉起一道金色光辉,疾射那道白光,是杨牧之的点绛唇,它自行出窍护主。
咔的一声轻响,那第二十四节冰椎终于出现。
杨牧之的右手二指点在林薇的乳中穴,就在楚虞瑶惊愕、羞怯、愤怒的眼神中,他终于点散了那最后一节冰椎。
他的左掌覆住林薇柔软的部位,用那个独特的解毒手法缓缓输送着灵力。
而飞剑点绛唇与牧羊并没有一触即开,它们竟然像好朋友一般,在空中比翼齐飞。
楚虞瑶并拢食指中指,以指为剑,戳向离他不过五步的杨牧之。
到了此时,当着我的面,你还要去摸她的……
原本楚虞瑶这一记指剑是刺向杨牧之眉心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在鲛姬湖的战船上,也是这样一记指剑,刺向他的眉心。
楚虞瑶的手朝向偏了几分,这一剑,戳在杨牧之的咽喉。
“嗯……唔!”
短暂的气结后,脸色瞬间煞白的杨牧之强吞下那一大口涌到喉咙的鲜血,手下的灵力输送依然没有间断。
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手无力下垂,另一只搭在林薇胸前的手也总算抬起。
盘坐在床榻上的杨牧之艰难转过身来,他望向楚虞瑶,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
似乎,那双幽邃的双眼里,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莫不是……天下间的女子,总是最会欺负对她最好的那个男人?”
他的嘴角,有殷红鲜血溢出。
楚虞瑶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靠房门,她呆呆看着杨牧之,半晌后,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这个房间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风雪崖的。
回到一切布置妥当的新房,楚虞瑶抱着摆放在床榻上的那件喜庆嫁衣,蜷缩在被窝里。
她的泪,无声流,不知为谁。
脑海里始终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回荡萦绕:“天下间的女子,总是最会欺负对她最好的那个男人!”
……
林薇睁开眼睛醒来时,看见杨牧之正伏在自己床边睡着了。
她支起身子,柔软厚实的棉被从她嫩滑的身子上滑落,她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没有一件衣物。
林薇在床榻里边拿来衣裳,坐在床上一件件穿好,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怕冷。
“是不是,我的寒毒全都好了?”
全身轻松、精力充沛、四肢温热的林薇伸了一个懒腰,点头笑道:“一定是这样,从来没有感觉身子这样舒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