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鲜血怎么都咽不下去，狂喷了出来。
御风符的口诀也只念了一半就被打断。
“丑八盖，你怎么样了？”
可可御风越过大鱼，扑向被一爪拍倒在地的杨牧之。
此时的怪鱼倒不急慌了，它的尾巴依然死死缠住杨牧之大腿，尾巴上的尖刺深深刺进血肉。
杨牧之的一条右腿，血肉模糊，还能听见尖刺长尾搅紧他血肉的声音。
可可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是个极少会哭的女孩，她知道杨牧之是为了救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正要过去搀扶他时，呼吸喘急的杨牧之叫道：“可可，快跑，它没有打算放过你，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在杨牧之的神识探查之下，这只大鱼的残戾之气显而易见。
它也懂得猫逗老鼠那一套。
被它的尾巴缠住，又挨了一爪重拍，这个猎物是用不着太费心力了。
看着一步步爬过来的庞然大物，可可欺身拦在杨牧之身前，伸开双臂。
少女倔强的说道：“我不会丢下你，我不走！”
杨牧之苦笑一声：“你没有必要陪着我送死呀！你完全可以御风逃跑的。”
与其说是苦笑，不如说哭笑不得。
出师未捷身先死，才从风雪崖的万丈海崖跌落下来，勉强保住一条小命，眼看又可以重新开始修炼了，如今又要死在一条鱼的手里。
他倒不是埋怨谁，不怪可可这丫头，也不怪命运的不公，实在要找个理由的话，就怪自己没有周全的考虑吧。
若是穿上龙绡衣，断然不会如此。
若是刚出场就祭出御风符，也不会如此。
“唉，什么仙家法宝，都不及自己的命重要啊！”
可惜，这个道理明白得有些迟了。
可可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她干脆不再去理会尖齿大鱼，而是反身一把抱住了杨牧之。
她紧闭着双目，声音带着哭腔：“是我连累了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杨牧之强忍疼痛，细声道：“傻丫头，快走，记得替我报仇就行了。”
趁大鱼还没有发难，能跑掉一个是一个，为了死得瞑目，的确是要来给自己报仇才行。
死在这样一条杂鱼手里，有点……不甘呀。
“不要，我不要……”少女流着泪，脑袋乱摇，就是不肯松手。
怪鱼显然失去了挑逗老鼠的兴致，它松开缠住杨牧之的尾巴，凌空高高扬起，对准身前的猎物，狠狠甩下来。
它害怕他们又将自己的蛋抛来抛去。
这一击，首当其冲的是可可。
少女已经能感受到后背这强悍一击袭来，只是此时她早已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