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管理员是吃喝拉撒睡都在这藏书堂里了。
他掀开灰尘四飞的被褥,摸出两只酒碗来,斜眼过来:“喝一碗?”
杨牧之恭敬道:“郑先生只管喝,我这里还有酒。”说罢又掏出一壶“臻藏多年”的酒来。
郑邋遢失笑道:“你这家伙就不是来看书的。”
瞥见杨牧之手里还拿着那本书,大喝了一口酒,笑问道:“怎么,有点力不从心了?”
不等杨牧之答话,他又自顾点头道:“也是,看你的年纪也就三十六七,头发却已全白,想必是房事过度太多了吧?”
杨牧之心道你这是什么忽悠大法?房事再过度,就算当饭吃也不会白头发吧?
心中虽然不服,嘴上却很是恭谨:“听说郑先生对于女人的心思,看得非常透澈,对女人的研究也非常有独到的见解,所以特地来虚心求教。”
这句话,郑邋遢爱听,一瞬间就将这个房事过度的家伙视为同道中人,说话也就少了几分防备。
在杨牧之又拿出一壶美酒后,于是这两位“臭味相投”的男人,就开启了一番交心畅谈。
有了好酒,再多的话也藏不住,这位对女人多有研究的管理员,将自己多年来的心得经验全都说了出来。
事实上,这位不知真名的郑邋遢,也并非浪得虚名。
他懂女人,他提出了一个让杨牧之目瞪口呆的见解,说是看女人,要擅于发现她们身上的闪光点。
“这女人的美啊,各式各样,有的胸好看,有的屁股好看,有些脸好看,就算这些都不好看,那么她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呢?”
“哎,你要懂得去寻找美嘛!这世上,就没有难看的女人……是个女人……嗯,就算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看的地方,那万一人家床技娴熟、身经千战呢?”
杨牧之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是见过的女人太多了?还是从没有见过女人呀?”
郑邋遢的耳朵很尖,听到了他这句话,也不以为意,他嗤笑道:“别说是女人了,就算那些母狗母猫,危急的时候也是可以拿来解馋的嘛!”
杨牧之心里一跳,骤然想起神药树中的一个配方:被猫爪挠伤,痊愈后又被挠伤,如此反复。
莫非,就是郑邋遢的所说的解馋?
“这个世上,很难找到一位十全十美的女人,你不要看那所谓的胭脂谱叫得响亮,其实那上面的十个女人,哪一个没有缺点?”
杨牧之楞了楞,这句话当然是正确的,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他曾经的媳妇儿,楚虞瑶,位列胭脂谱第二名,在他杨牧之的认知里,那位彩云瑶仙的容貌身姿,是找不到任何缺憾的。
可她的脾性,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至于好玉儿,非要来挑点毛病的话,就是稍微清瘦了那么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