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慢说是他一位小小筑基,即便是我,都无此手段!”
崔誊舍不为所动,依然眼神阴冷望着那个泼皮。或许他在犹豫着,今天到底要不要与他打一架?
杜子露继续道:“劝你还是极早收手为好,此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其中牵扯太宽太杂,也非一朝一夕促成。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这是一场几年乃至十几年的谋划,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另外悬空山也盯上此事了,你就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杜子露朝云下一指:“再者,那位丑丫头,你当真不知道她是谁么?”
崔誊舍翻眼道:“宝玦山庄秦家,我又不与他正面为敌。”
杜子露哈哈笑道:“那白发小子是宝玦山庄的女婿,你说这算不算与秦家正面为敌?”
宝玦山庄,财力通天,秦家的供奉客卿,大多来自天下各门各派,香火情分世代绵延,在灵犀洲敢与宝玦山庄正面为敌的,还没有一个。
即便是天下第一宗,龙吟宗,都不敢说这话。
这也是秦祎可这丫头,为什么敢不带任何法宝傍身的原故了。
沉吟了片刻,崔誊舍抬手拨开脚下层层云雾,眼前瞬间露出一个清晰的窗口。
所谓神人拨开云雾,遥看山河,大抵便是如此。
透过窗口,可以明明白白瞧见地上三人。
他的大弟子手持三尖璇纹金叉,消瘦身板笔挺,俨然已胜券在握。
对面的秦家少女气喘吁吁,身形微躬,虽然落败,倒也没有受什么伤。
而她身后的那个白发年轻人,正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说着“可可,我们打不过她,就让我跟她走吧!”。
从云端望去,太阳的光辉似乎直接照耀进了他的眼里,以致他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闪着熠熠光芒,饶是崔誊舍站在高高云端,依然莫敢直视。
他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白发小子,良久后,这位惜字如金的青白道人又多说了一句废话。
“竟,生得一副如此大好皮囊?”
抬头再看对面那位半躺着的天下第一美男,崔誊舍笑了笑,似乎不再吝啬字语:“都说腰带三围恨陆郎,看来要改一改了。”
“这白发小子叫什么名字?”
杜子露似乎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取笑,回道:“他叫杨牛文。”
崔誊舍点头道:“嗯,诛陆盟应该将他招收进去。”
似乎心情大好,他低头朝云端之下说了一句什么,就欲转身离去。
杜子露笑道:“青白道友,多少也算我替你阻拦了一场祸事,不该谢我一声么?”
见崔誊舍停下脚步,犹在发愣。杜子露也不在乎听他一声谢谢,自顾自说道:“知道你想借此机会稳固白矖陵的灵气脉络,但杨牛文那小子确实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