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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纹丝不动坐在主位上的戚夫人,她只是笑眯着眼,饶有兴致的望着两位年轻人。
像是得到了默认,吕南笙也就没有任何顾虑了。化神境的一身气魄,尽显无疑。
一时间,离他近些的人都纷纷让开了几步,那股似北风刮面的感觉,委实不好受。
“你,你当真敢动手?”挡在杨牧之身前的可可在身上摸索着,像是在找寻某件合适的法宝。
她曾传信给宝玦山庄,让父亲来时将她的琴一并带来,结果父亲不但给她带了古琴,还一并给了她数十样傍身的法宝,甚至有很多都没来得及告诉她使用方法和诀窍。
吕南笙的眼神逐渐犀利,冷冷盯着杨牧之,挑衅的意味十足。
露天大厅里,此时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他们二人,只是看杨牧之的眼神中,嘲笑的意味更明显些。
这白头发的,果然没有什么本事,废物一个,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
“可可,别找了。”杨牧之伸手搭在她腰间,将她轻轻往一边推开。
饶是可可这丫头与杨牧之有过“肌肤之亲”,此时又是人多广众,被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也是不由得一颗心扑扑乱跳。
只是她并不愿意挪开,夫君只是筑基境,如何能抵挡住那个讨厌的家伙?
当杨牧之的那双大眼睛朝她看来时,像是在跟她说:可可别担心,我没事的。
呆愣的丫头,毫无知觉的被杨牧之拨开到一旁。
尽管他们所处的是个露天的大厅堂,但是外面并不会有太大的风吹进来,然而此时的杨牧之像是身处一座风口,那些狂风似乎只针对他一个人,吹拂得他的满头银发乱舞,样子多少有些狼狈。
杨牧之随意捋了一下白发,微笑着朝身前的俊美男子伸出一只手掌:“请!”
吕南笙抿嘴一笑,将手掌中的酒杯递出,大拇指与食指经过一段长时间的剧烈摩擦,那道精纯无比的剑气就蕴藏在酒杯底部,既不会弄碎酒杯,又保留了足够的杀力,还能伤人于无形。
手法不可谓不纯熟。
然而这还并不是最关键的,对方只是一个蝼蚁般的筑基境,以化神境修为来对付他,就算赢了又有何光彩可言?
所以,这杯敬酒,不能以强悍的灵力去压迫对方。
在浩然天下,一位剑修要对付一个人,除了出剑之外,还有捉摸无形的剑意可用,与人互拼剑意,其实更凶险三分。
互拼剑意这种事情,差不多可以说是问心吧,一方一旦落败,从此落下隐晦病根,甚至会因此逼迫出自身的心魔,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怎么都说,天下剑修难缠?
吕南笙的视线焦点落在自己脱手而出的酒杯之中,那杯满满的香醇酒水中心,有一柄只有他才能看得见的小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