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外，走在回灵宝山路上的一老一少，都各自有不同程度的失落，走在前头的高大老妪突然驻足问道：“诩儿，你真的那么肯定是他？”
那名矮瘦的黑衣少年闭着眼睛回道：“奶奶，诩儿很肯定，那晚的剑意，与我们去双子洲万花谷时，途径东海遇到的那道剑意，十分相似。”
“如此说来，让紫灵至宝现世、在那晚以无上剑意遥聚万剑，以及在东海白堤与你问剑一场的人，皆是同一个人？”
黑衣少年平静点头。
骆裳霜感慨道：“难怪那道剑意，隐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俯身下来，看着自己的孙儿，笑道：“若不是诩儿，奶奶还真吃不准那道剑意到底是从哪里抒发出来的呢。”
司徒诩还以微笑：“莫不是奶奶对剑的感悟真的有所下降了，自己铸造的剑，时间久了就不认识了？”
难得这个孙儿会打趣自己，骆裳霜心情也变好了，再看这个矮矮瘦瘦的少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年前，看到自己儿子的那段时光。
“像，真的像！”高大健朗的老人自顾呢喃，“好，真的好！”
黑衣少年任由奶奶揉着自己的额头，始终垂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在轻微蠕动，“奶奶！”
“嗯！”老妪重重应了一声，接着又在心底轻轻说了一句：“多么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成了我的儿子、孙子了呢？”
老人擦了擦眼角，也开起了玩笑来：“这红林的风就是大，沙子都进了眼里。看来就该学我的诩儿，闭着眼睛走路多好。”
爷孙俩继续赶路，少年的话也多了一些：“奶奶，你生平铸了几把剑？”
“我算算啊！嗯，没有出名之前的那些就不算了，如果只论我生平的最得意，应当是两柄。”
“是哪两柄，我的但回眸，算不算？”
老妪微笑说道：“但回眸，是奶奶我的师父所铸，包括赠送给杨牛文的那柄狭路，也是如此。”
“杨牛文！”黑衣少年反复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他的失落，大多来源于此。
距离上次白堤问剑，已有两年多了，而那晚那道浩瀚无边的剑意，再一次牵引出少年心底的那个白衣身影。
当仙剑但回眸开始轻轻颤鸣时，少年就锁定住了那股气机，倒不是说灵犀洲只有他最先察觉出那道剑意来自红林，但却只有他最能肯定，那道剑意是何人所抒发。
“是不是这一次如果见着了，又会是一场问剑？”少年反手捉住背后悬浮的长剑剑柄，手中紧了紧。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莫非，你竟会是我司徒诩永远的心魔？”
……
红林内，可可那丫头叹服道：“外婆，当初你说灵宝山会派人来送礼给杨牛文，我还不太信哩，如今看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外婆你真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