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问道:“杨牛文,如今我与你走在一起,你会嫌弃我吗?”
杨牛文望着那座凿刻着胭脂谱的石碑,呵呵一笑:“我什么时候都没有嫌弃过你呀!”
他盯着石碑上第二个名字,轻声感叹:“从来,就只有别人嫌弃我吧?”
“夫君你真好!”笑嘻嘻的可可拢住杨牧之的手臂,一脸幸福得意。
是呀,就算我秦祎可恢复真容,也未必能与他般配哩。
在我前面,不是还有三个名字吗?于其如此,不如就继续带着这张面皮吧!反正他也不会嫌弃我。
随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飞剑从头顶升起,瞬间消失在茫茫天际,杨牧之的嘴角抿成一弧弦月。
也不知道,那傻丫头收到了我的信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回去的路上,杨牧之说既然到了这里,就顺路去十八寨看看,那位刘大哥的病情也不知道好转了没有。
可可自然不会反对,反正我跟着你走就是。
在那再外行的人也能看出是块风水宝地的破败屋子前,杨牧之见到了那位刘大郎夫妻。
他的妻子刘氏懒洋洋在晒太阳,全然不是一副之前见到的贫苦辛劳妇人形象。
乍一见到杨牧之,妇人先是双眼一亮,接着好像吞咽了几把口水,才从一张破烂躺椅上起身问道:“这位公子,你……找谁?”
她虽然认出了杨牧之身旁的丑丫头,却很难想象得出来,这位惊艳得让人心慌的美男子,会是那位游方杨郎中。
杨牧之朝蹲在屋门口的汉子问道:“刘大郎,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刘姓汉子茫然站起身来,有些佝偻,他边问边答道:“好些了,公子你是?”
杨牧之本想问一声,可以房事了吗?奈何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看来,自己果然真的不适合做一名医师。
那汉子虽然不复之前那副好死不活的模样,但精气神还是不足,随随便便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重病缠身的人来。
杨牧之心中有些奇怪,按理说吃了他的药,虽不敢说药到病除,但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状态啊?
“可以替你把个脉吗?”杨牧之微笑问道。
本来拦在汉子身前的妇人,见到这个笑容后,乖乖让出了道路。而那汉子也递过来自己的手臂,嘴里反复说着“可以可以!”
看来,如今杨牧之的笑容,男女通杀啊。
替刘大郎把完脉,杨牧之附耳过去,悄悄问了一句。
刘大郎枯黄的脸稍稍一红,摇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没,没,她不让!”,说这话时,眼神偷瞟自己的婆娘。
或许刘氏已大致猜测出这个俊美公子是谁,自顾站在一旁冷笑。
杨牧之瞥了一眼妇人,问那汉子:“有没有按药方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