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和你说好几次了,怎么老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彭师弟来我春心湖好些年了,姐妹们早就拿他当一家人看待了!”
夏桃蓁也轻叹了一声,“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蒋师弟和孔师弟有些行为不检,但他们两个师承九黎山,是专门来为我们春湖山打造跨洲渡船的,好多事情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管他们师承九黎山还是哪里,只要不对你动歪心思,我就不会与他们多计较。”刘轻笺抚着下巴道:“桃蓁,我想跟上杨牧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帮我去向叶师娘告罪一声吧!”
“哦,那你早点回来啊,最好不要耽误了给师娘敬茶。”夏桃蓁嘟着小嘴,乖巧点头说了一声。
刘轻笺一边笑着说,媳妇儿我尽量啦,一边就出了屋。
其实对于山上修炼之人来说,莫说四十岁了,就算是四百岁都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之所以玉树宫会如此热闹,名义上是给宫主夫人做寿,实际上大家都是想来看看,这位叶馨宁到底是何方女子,竟能让风流陆郎收起一颗多情花心,安安心心做个好丈夫了?
玉树宫灯火一片通明,人声鼎沸。
杨牧之回望了一眼,在心底说了一句“宁姨,只能下次再来看你了。”,便飞速御风掠向木秀村。
修炼者能不能御风飞行,就是凝元境与金丹客的显著区别。
夜幕下的木秀村,这一刻显得格外不安。
在几只土狗狂吠下,村民们似乎又听到了古树张家不同寻常的动静,阵阵剑光闪耀,明显是山上修炼的神仙在打架,也只有名叫二蹦子的矮小男人敢悄悄摸过去查看。
古树下又传来了凄厉的哀嚎声,村民们这回听出来了,是张疯癫那个傻婆娘的声音。
“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还嫌日子过得不够苦吗?花一样的姑娘,就这么没了,从来就没跟人红过脸的老嬷嬷,活生生被打死,现在连那个终日不出门的傻女人,都不肯放过吗?”
有几个年轻村民壮起胆子,结伴摸到古树那边,见二蹦子正猫在一堵破土墙下,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狗日的,又回来欺负婉儿了,当着人家爹娘的面,这些狗日的,老子……”
一个黑壮年轻一拍土墙,怒吼道:“畜生啊!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冲出去救婉儿啊!”
几人连忙按住他,“不要命了?那也别连累我们,别连累村子。这些人随便动动手指,就够我们死上一百次的。”
土墙内,少女绝望的哭叫挣扎声,她父亲咬牙切齿的嘶吼声,傻妇人阴侧侧的哭嚎声,空有一腔热血的围观者,无奈和卑微的心跳声,在这片夜空下,写照着人间一段常有的悲哀。
“贼老天!你就开开眼吧!好好看一看,善人都被逼得只能等待赦免,而恶人却一个个盼望着恩典,这是个什么世道,不给人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