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哦!我干劲来了!”
“真是简单易懂的家伙。”
“不过,虽然说是这样,但能不能,在这其中抽出一天,就一天时间,让我去泳池之类的地方,毕竟夏天一年就只有这么一次——喂喂喂!”
“我对你无语了,安德尔……”
“看来是不是要找教官要一副手铐,把我和你拷在一起呢,安德尔?”
“我我我……我错了,请不要这样,达……赫利莱兹大人!”
就这样,安德尔被达克和阿露卡像拖一件货物一样拖走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是啊,正因为有着这样值得信赖的,能够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同伴们,当自己失去这一切时,才会如此心痛。
才会有如此迫切的想法,想要尽快回到他们的身边。
然而,现在——
安德尔向前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什么。
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忍住剧烈的头痛,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的只有被绷带重重包裹住的右手。
只有,右手而已。
原来如此。
自己活下来了。
自己在与普罗德·埃克斯伦特经过一番死斗,在身体曾经一度被切成碎块的情况之下,居然活下来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将以这副并不熟悉的,残破不堪的身体,与那个最强的对手再一次生死相搏。
不可能赢的。
毫无疑问,这次一定会死。
“真是的,为什么上一次没有死掉呢……”
面对眼前的困难,安德尔不禁这样默默抱怨道,但是,如果真的死掉了的话就没办法想到这些了。
首先认识一下目前的情况吧。视觉和听觉暂时没出现什么问题,头部仍然隐隐作痛,全身被绷带紧紧缠绕住,好像是木乃伊一般。目前的这副身体,应该是在之前和普罗德的战斗中自己被强行拼合了无数次,看来除了左臂之外其他的部分姑且还在。
“呜……哦……”
呻吟着,安德尔用右手撑住床板勉强坐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有种酸痛的感觉,而且奇痒无比,这大概也是拼合身体的后遗症吧。
话说这里,是在飞艇内的医疗室内吗?
因为安德尔之前在思想者号中闲逛时进过这个房间,因此能够识别出来。但在这种时候,其他的人呢,卡洛琳娜又去哪里了?
“呵呵,虽然听其他人说了,但还真是狼狈不堪呢,安德尔。”
前方门外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带着一贯那种作弄人口吻的,调皮的声音。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