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了我这个朋友,一辈子都错不了。”
“滚蛋,谁跟你合得来,谁愿意和你做朋友?你这个人,总爱自作多情,我告诉你,这是病,病入膏肓了。”
“不信咱走着瞧。”
……
内院到了,装饰更精美,挂饰更值钱,环境素雅奢侈,人只要一踏入便会静下心来忘记烦恼。
“喏,那便是你的银怜公主了。”李牧刚上庭廊,便随手指向廊外一片广场。
广场上,三十几个身穿白衣,手持仙剑的弟子,正相互角逐,两两对练。从地上打到天上,从天上打到屋檐,五彩灵光相互碰撞,晃得人眼花缭乱。
银怜的对手是大师兄季尘,二人你来我去,一个攻,一个防,打得酣畅淋漓,不亦乐乎。
祈翎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停下脚步冷漠又无奈地盯着那一番场景。这样的生活是他所不能触及的。银怜生活在安逸的环境里,每天和师兄弟妹无忧无虑地修炼,而他十二岁便已杀了好几十人,在一个虚拟的江湖中颠沛流离……真叫人不得不遗憾呢。
“怎么?吃醋了?”李牧笑问。
祈翎哼笑:“你心里大概是在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牧皱眉:“绝无此意。”
祈翎冷笑:“我怎么可能是癞蛤蟆呢?”
李牧偏头多看了几眼祈翎,“你表情严肃起来,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是一种人生境界。”
祈翎跳出庭廊,大步走向广场。
“李山,你别惹事。”李牧赶紧跟了上去。
祈翎趾高气扬地走了过去,不论是穿着,气质,相貌,他就好似百川中的一股浊流,一出场便让所有白衣弟子黯然失色。
祈翎可是杀过很多人的,但这些白衣弟子肯定没杀过,这便野兽与家禽的区别。
“祈翎!”
让祈翎开心的是,银怜一瞧见自己便放弃了演练,满心欢喜地奔向自己。
“嗯,我来了。”
“你怎么来了?”
祈翎莞尔一笑:“因为我说过要来找你,那就一定会来找你。我对你承诺过的每一件事,都会兑现。”
“可是……”银怜瞥了一眼身后的季尘与冯章,脸上的喜悦变成了担忧。
突然来了个看起来不咋地的外人,还这般备受师妹的欢迎,男弟子居多的修士们,本能地对祈翎充满了敌意。他们各个竖着眉毛,围拢过来一致对外。
“宇文公子,好久不见。”季尘沉着脸走了过来。
“倒也不久,不过小半年的时间,二位别来无恙啊?”祈翎说着,瞟向季尘身旁的冯章。
冯章冷哼道:“托你的福,身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