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几名官员。能在京城做官的,十之八九与长孙厚颜有些关系,倘若自报家门,指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低调些,准儿没错。
庆余庚独坐高堂,不动声色却也威风凛凛,他举杯与众人道:“今日,不谈国事,只谈趣闻,大家尽性即可,切莫贪杯。”
学习音律的弟子,坐于幕后抚琴弄音,声声悦耳,娓娓动听。
桌上的菜肴可能不是最名贵的,却一定是最漂亮,最精致的。一根萝卜便能雕成凤凰的模样,让人根本就舍不得下口。
阿满与阿吉常年居住在寨子里,哪儿吃过这么精美可口的菜肴?阿满倒还拘束些,用筷子夹着吃,阿吉则直接上手,抱起烧鸡大口啃食:“唔……阿哥,这鸡可真好吃!”
祈翎就坐在这两兄弟旁边,笑着把自己的菜肴也推了过去,“好吃就多吃点儿,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呵呵……”
坐上的宾客,除了这两兄弟之外,其他的要么是一派之尊,要么是宗门长老,修养与谈吐自然高尚,你敬我来我敬你,之乎者也,满是客套。
“今日诸位能赴宴九清贤庄,庆某倍感荣幸,来,我再敬诸位一杯——”
“等一等。”
庆余庚刚把酒杯举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从殿外传来。
庆余庚眉头一紧,酒杯又差点儿从手中滑落。
一展红色霓裳,广袖高髻,美人挽着披帛,戴着轻纱面罩,高傲地仰着头,一步一步走进殿堂。身后跟着一位神色冷漠的黑衣女剑客,像是她的保镖。
又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儒宗弟子捂着脸冲了进来,跪倒在堂下诉说委屈:“庆庄主,这……这女魔头擅闯大门,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位同学!”
那黑衣女剑客,冷声呵道:“哼……荒淫之辈!我家庄主盛装赴宴,你凭何阻拦?还出言辱骂,留你一条性命便已是大发慈悲!你还敢跑来告状?”
儒宗弟子咬牙辩解道:“明明是你们不请自来,还敢恶人先告状!”
“我杀了你!”
黑衣女剑客握住剑柄就要出鞘,那红衣女人却出手拦下,冷笑道:“算了,此乃九清贤庄圣贤之大堂,动刀动枪成何体统?你退下,在外候着。”
黑衣女剑客很听话,点点头,退出大殿。
“寻路,你也退下,将受伤的弟子附回去休息,将大门紧闭,勿要再让任何人进庄,若再有擅闯之人,直接乱棍打出。”刘私沉着脸色,开口发话。
“弟子明白。”儒宗弟子颔首退下。
“呵呵呵……”红衣女子笑着走上前,眼中只有庆余庚,轻轻欠了欠身子,道:“庆庄主,慕容云珠来晚了。”
“慕容云珠”这四个字一出,满堂宾客窃窃私语,她在江湖中的名气,怕是比那席上坐着的庆余庚也不小。她很美,美得不可方物,也很怀,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