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皇帝,从在薛王爷宴会上大放厥词,再到深秋祭大闹割鹿台,我是否太轻狂了?”
白右京笑道:“谁人年少不轻狂?”
祈翎叹道:“那可是皇帝,说实话,我还是怕了。”
“家主的信你可看了?”
“看了。”
“他是不是让你别怕。”
“估计那是我娘写的。”
“那就更不用怕了。”
“有朝一日,天塌了怎么办?”
祈翎紧握拳头,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事,生怕会连累家人与家业。
白右京笑道:“公子完全不用在意这件事,因为有人比你更担心天会塌。”
“皇帝?”
“皇帝及一切权臣。”
“为什么?”
“因为天塌了,这个世道就乱了,乱世权利如同废纸,金钱才是唯一王道,谁家有钱,谁家有粮,谁就是乱世帝王……公子家的钱财,足以打造一个新的帝国。”
祈翎皱了皱眉,“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更担心了,宇文家业这么大,难免会遭皇权嫉妒。”
白右京点了点头,“所以司马家族出现了,它垄断了北方的商路,遏制了宇文家的生意——公子试想,一个做垄断生意的商社,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司马家族最喜欢玩的伎俩便是灯下黑,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皇庭;
宇文商社倒下,会动摇国家根基,宇文商社独大,会间接支配帝国,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扶持另一家商会与之抗衡;
还不仅是商场,在官场上也一样,长孙厚颜与薛王爷两派相争了十几年,二者争斗得越狠,皇帝的龙椅便坐得越稳,”
他又拍了拍祈翎的肩膀,劝道:“公子,煜帝虽年纪不大,但野心极强,手腕极为铁血,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祈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点点头,回答道:“知道了。”
“右京,我还有一些事,挺愁苦的。”他又轻叹。
“是关于女人的?”
“你咋知道?”
白右京道:“一个男人在图谋政治时,瞳孔会收缩,眼神扑所迷离;而一个男人在想女人之时,他的眼眸有望穿秋水的柔情。公子现在的目光就属于后者。”
祈翎浅浅一笑:“真是什么是都瞒不过你。”
白右京笑问:“是那个叫李慕婉的女人?”
祈翎取出两坛酒,丢给白右京一坛,背靠着船舷,借酒消愁:“我与她的关系,一直很奇怪。”
白右京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缓缓吐出一句话:“你与她只差一场醉。”
“右京,我太多情了。”祈翎又叹道。
白右京说:“哪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