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家张罗婚事落在旁人眼里总是不好看,老太太说的重些,姨娘与姐姐到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未免频添了不必要的麻烦,暂时还是不要见的好。”
苏氏瞧着她沉然从容的神色,颇有上位者的凌然之气,表情便不自然的微微一僵,然后深深一福身,“多些姑娘提点。”
看着苏氏出了三进的门子,宋嬷嬷问道:“姑娘何故提醒她?”
灼华润白的指尖点在桌面上,淡淡道:“永安侯府多与她通信,京里的消息咱们晓得的,她也晓得。苏氏是个聪明人,经了这半日,袁家姑娘的事情想必她也猜到了,我不过废些口水一说,得她个顺水的人情而已。”
宋嬷嬷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她既觉得自己的戏码演的好,总要叫她坚定不移的继续下去。”
灼华闭了闭眼,药性缓缓发作近日昏沉更重了,冷笑道:“我舍命去救她的女儿,想必她还当我是在还她当年衣不解带照顾我的情意呢!”
长天哼道:“嬷嬷没瞧见么,那苏氏与咱们姑娘说话时一副长辈的口吻,不知身份!”
“她那是自信。今日来哪里是为着沈焆灵谢我,来瞧我中毒多深才是真。”灼华抬手拔了发间的簪子,起身往内室里走去,“待我倒下,她的计划便要开始了,我呀,马上要承她一份大大的情意了。”
宋嬷嬷伺候着灼华宽衣,说道:“姑娘何必受这样的苦,如今查起来便可撸了她一切权力,老太太和大人也绝不会轻绕了她。”
灼华挨着软枕躺下,缓缓闭上眼,只轻声道:“有永安侯府在,这点儿的罪名不过叫她永远上不了位而已,沈家还得好好养着她,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害死了母亲,还能好好活着?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宋嬷嬷叹了一声,不再劝了,处了十年了,看着她温温软软的,却是个倔性子,决定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住。
“我的情意……怕她是承不起的。”
其实,袁颖打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沈焆灵的命,可没想到她竟半点损伤都没有,老太太的一番说辞,还叫沈焆灵白白得了个好名声,她哪里会就这样罢休的。
于是便叫人在闹市的茶馆酒肆里散布谣言,同样拿名声去毁她!
坏了沈焆灵的名声,徐家那样的门户如何还会要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子进门。
一招接一招,端的是好计谋!
暴戾是不假,倒半点不似传言里鲁莽的性子!
若袁颖只是教训教训沈焆灵便也罢了,她也懒得管,可惜她做的太过了,尽管她也是厌恶沈焆灵和苏氏的,但好歹是沈家的人,就算要杀要刮的,也得沈家人说了算的,哪由得她一个外人如此轻贱沈家名声!
所以她才会向老太太提议七夕的灯会让沈焆灵一起去,且要大大方方的去,谣言就是这样的,你越是回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