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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心中迅速的盘算着,该如何的脱罪。
问了安,苏氏依旧跪在地上,苏方氏则被请了坐下。
老太太一下下拨弄的佛珠,珠子与珠子碰撞,发出清脆利落的声响,声音不大,却声声撞进所有人的心口里。
半响后,老太太才开了口:“两份口供,拿给苏氏和苏少夫人看看,今日人证在此,你若是有所反驳,只管去对峙。我们不兴冤枉,也绝不放过凶手。”
苏氏和苏方氏不着痕迹的互视一眼。
苏氏面色微白,却还算镇定,不抖也不颤的翻看了手中的供词。
苏方氏大略了看了两页,她将供词放到一边,指着一旁的冬生,道:“就是她吧?不过一个贱奴,今日可为了钱财谋害府中姑娘和姨娘,自然也可以为了钱财污蔑攀咬苏姨娘。这些供词,信不得。”
沈焆灵忙是附和,苏氏亦是矢口否认。
老太太身子微微前倾,探向苏方氏的方向,嘴角弯了抹疏离的笑意,格外客气道:“苏少夫人听着便行了,沈家的家务事外人还是不插手的好,苏少夫人说是不是?”
苏方氏扯了扯嘴角,尴尬应是。
老太太看了眼儿子,沉沉道:“原就是内宅之事,老爷就不必说什么了,今日便听着,晓得晓得你的孩子们是如何在旁人的算计里挣扎的。”
沈桢点头端坐一旁,目光复杂的看着堂中的各张面孔,落在苏氏面上时便是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心。
老太太拿起桌上的两张方子,道:“脉案、方子都在这里,看清楚了,你的名字就写在上头,时间也很明白,三个月前。”老太太手指一松,脉案和方子飘啊飘的落到了苏氏的手边,“给你机会辩解,说罢。”
苏氏盯着方子顿了顿,一磕头,语调里满是敬畏的颤抖:“妾不该隐瞒有孕一事。”
苏方氏说的对,冬生可因为财帛害沈灼华,自然也会为了财帛来载害她,怀孕的事情辩驳不过去,她便认下,可旁的她不认,又有谁能将她如何?
苏方氏手中还有五房的把柄,隐瞒有孕甚至不是罪,只要她咬住不松口,老太太和老爷不能拿她怎么样的。
陈妈妈上前问道:“跌跤,再把孩子的流掉归咎于三姑娘,你可承认?”
苏氏抬头看向灼华,温柔而热切,“妾冤枉,妾是真心想要照顾姑娘的,妾也未曾说过什么呀。”
灼华神色浅淡的看着她,轻烟从她眼前悠悠而过,叫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陈妈妈又问向李大夫,“姨娘的孩子好好将养,是否当真能生的下来?”
李大夫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氏,犹豫着该不该开口,他的把柄被她攥在手里,若是她说出去,自己一把年纪,晚年身败名裂更是生不如死。
陈妈妈瞧他犹豫不决,便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