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花草,养养性子。
静姝忙拿了鹅绒的掸子去赶蝗虫,边赶边道:“咱们院子里怎么会有蝗虫,怕不是要有虫灾啊!”
“别胡说,如今是深秋要收获的时候,几只蝗虫有什么稀奇的。”秋水眉心跳了跳,却还是敲了敲她的脑袋,“赶紧赶了虫子把花草搬进屋子里去。把姑娘的花草咬坏了,可别怪我罚你米银。”
静姝扯出笑脸讨饶,吆喝了使唤小丫头一道帮忙。
天空中蝗虫零星飞舞,灼华叹息道:“静姝怕是要说中了。”微顿,“去请了闵大人来一趟。”
九月里桂花一茬接一茬开的正盛,淡黄色的花朵簇簇相拥,香味远可清尘、近可浓溢,风过,簌簌如雨飘洒,当是醉人。圆月清辉之下小酌一杯,便是颇有意境的。
苏氏落败关押,沈焆灵禁足不准外出。赵氏得了警醒暂时倒也没有什么动作。
原以为是要你死我活的,结果这般轻易。却也不算轻易,毕竟付出了白氏和夏竹的性命,翠屏和她也险些废了半条命。
仇报的差不多了,灼华的日子清静了却忽觉心头空荡荡的茫然,似乎生活一下失去了动力。
沈桢亲耳听了审问苏氏,晓得儿女们在内宅里虽为主,却被一个妾室算计的那么艰难,自觉作为父亲自己是多么失职,眼下哪怕奸细案无有进展,又要为灾荒焦头烂额,却还是尽量拨出时间关心儿女。
苏氏被关押后,沈桢特意找了灼华长谈一番,除了自我批评作为父亲的不合格,也肯定了灼华的宽容和善良。
如今沈桢的后院除去育有儿女的赵氏外,还有两个无有儿女的通房,都是没什么得力外家的。没了折腾算计,沈家一下子安静的叫人不习惯。
老太太深觉苏氏算计太深,索性全府上下展开了一次人员大清洗,但凡和苏氏交往过密的奴仆、管事,发卖的发卖,打发去庄子的去庄子,总之就是要叫她再无人可利用。
沈焆灵身边换出去好几个贴身伺候的,又被安排了老太太院子里的丫鬟过去伺候,听蘅华苑外门处的婆子说,内里头一下子就清静了。
灼华的院子里也清理出去几个可疑的。
老太太数了数她院子里的丫鬟,四个一等的,四个二等的,四个三等的,使唤小幺、粗使婆子八人,共计二十人,再一位管事的宋嬷嬷。
陈妈妈觉得少了,便是沈焆灵的院子里原本伺候的都是二十余人。“庶出的比嫡出的排场还大,没有这样的规矩。”
灼华觉得不必再加,看着无屋外头一张张熟悉又憨厚的小脸儿,觉得这些人在身边也便够了,“人多嘴杂难管,如此正好。”
老太太瞧着秋水长天利落能干,四个静字辈的也都伶俐着,欣慰道:“人多未必就能显出排场,忠心才是重要的。阿宁院子里剩下的那些都是经历了考验的,她又省事儿,这些人够了。省的再招进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