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任潜伏大周,指挥调动所有暗探,虽因她的搅局被端去了十之七澳窝点,却还能促成最后的计划,足见其心机谋略,与他谈买卖,恐怕到最后三皇子未必能沾得什么便宜啊!
灼华道:“如今军功几乎叫五皇子独揽,三皇子一派总是显得势单些的,他身后没有什么数得上的武将,若此番能叫登州军起势,挣得军功,朝中大臣的风向会变,他与五皇子的争斗便多一分胜算了。”
倚楼撇撇嘴,“这些个皇子为了争大位,真是什么都敢做,简直不将百姓性命放在眼里。”
灼华道:“成王败寇,若是赢……”
正着话,徐悦和周恒听到消息过来看她。
“哥哥真来了?”灼华方才还心情低落,一看到沈焯华立马朝着周恒瞟去一眼打趣。
焯华的面色有些苍白,清瘦俊秀,沈家饶长相都有几分相似,肤白大眼高挑身材,他的五官比之烺云更为柔和一些,带着一股病态的美。不过此时虽有些病弱,精气神确实不错,眼神明亮活力,全不似前世见到的那副一心求死的绝望,
他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灼华轻笑,沈家这一辈的男子似乎都是一个性子,话不多,表情也少,清冷严肃,可内心都是极为饱满丰富的。
该感谢自己时候活泼爱娇的性子,与焯华混的也不错,虽长大后少有见面,但感情还算过得去,否则要帮他们,怎么做都显得很别扭和尴尬了。
她猜测吧,焯华收到信不顾一切的从家里跑了出来,想着见见心里的那个人最后一面,大约,随后就撒手跟着去罢。谁知道焯华千辛万苦跑来北燕一看,那家伙还是活蹦乱跳的,心头一松便病了。
周恒见着他来,自然是心中欢喜,这人原就是恣意放肆的,那一刻什么顾忌,什么难堪,什么狗屁的,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能时时刻刻在一处,便是最好的。
恩,然后,该怎的就怎的了。
话不是她能掐会算,也不是她的眼神太好了,而是焯华脖子上的红痕太明显了,穿了大氅都遮不住。
“他以为我出事了,从家里跑了出来,骑死了两匹快马,日夜兼程赶来的,一来就病了两日,这才好些,听你醒了拉都拉不住的要来看你。”周恒还似从前的恣意活泼,晶亮的眼中还多了一份畅快和餍足,忽然又似反应过来了,“你给他去的信?”
帐子里无有外人,灼华笑了笑,眨眨眼调皮道,“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周恒白了她一眼,“那也不用我战死了罢?”
徐悦愣了愣,然后好笑的摇摇头。
“哦?”灼华话不多,一个字,尾音上扬,拖带着几丝戏谑,充分表达出了她的态度。
周恒嘿嘿一笑,身子就跟没了骨头似的往焯华身上靠。
焯华垂着眸子,脖子微红,面上闪过一丝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