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愈发的嚣张起来,甚至有两回还想闯进灼华的营帐。
显然,他并没有看明白皇帝这道圣旨的真正含义。
不过,现在灼华营帐外头可不是当初的倚楼听风二人,沈家的护卫,幸存的儿郎们团团将灼华的帐子护了个水泄不通。听灼华受伤,云屏还来了十多个五大三粗的农家妇人。对她们而言,沈灼华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想要动她,就得从她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她们没有拳脚功夫,自是打不过他们武将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灼华才更安全,陈子瑾再嚣张也不敢打杀百姓,否则,军功还未到手就要下狱了。
陈子瑾对于三皇子李怀和族里的书信,看完就扔进了炭盆里,与副将道:富贵险中求,磨磨唧唧的能成什么事儿!待大功封赏拿到手里,那些不过都是错,皇帝不会为了这些杀我们的。
一个娘们儿,就是到皇帝面前去,谁会信她能杀敌立功。郑指挥使死了,徐悦和周恒老子给足了面子,其他人物不值一提。沈家是三殿下的对手,对这些人不必客气。三殿下被禁足,不会是连胆子也被禁了罢,哈哈!
明儿给她们下点好东西,统统扔出营子,离开了这里,谁什么都不作数了。
副将想什么,但看着陈子瑾自负的样子,最后什么什么都没。
接下来的几日里,陈子瑾继续致力于逼走沈灼华,他动作到是挺快的,下手就下手,可他不知道,为了灼华的安全,她的吃食汤药都是有婆子提前试的,一看两个婆子昏睡不醒,什么都清楚了,灼华也懒得跟他废话,伤口愈合了,也该启程回云屏了。
是不是有功,不是看你住不住在营子里,是要看心计手段的。
登州军很忙,又在挑衅虎北营的将士,谁知这回虎北营的将士不再忍了。
钱佥事憋了太久了,一杆长枪掀翻了一群人。
徐悦这个美艳杀神,笑容温柔的一脚踹翻了陈子瑾。
这时候当然已经不用忍了,一来是部署已经完成,不必忍了。二来就是为了故意激怒他,他这时候上书朝廷的有多难听,到时候皇帝的怒火就有多热烈。
两军险些打起来,谁知道兀良哈的军队窜了出来挡灾北燕军的前面,叽里咕噜的一通蛮子话,直接把陈子瑾绕晕了,没打成。
而周恒和杨千户不知何时已经到达了京里。
这日太阳不错。
灼华唤了秋水长收拾东西,红帐掀了起来,带着面纱的女子抱着个手炉坐在红账门口,笑眯眯的看着钱同知对这陈子瑾破口大骂,眼看着陈子瑾握着大刀的手青筋越来越明显,灼华善解人意的提醒了一句,“钱大人,斯文。”
“……”钱同知大大喘了口气,脑子里转了老半,把儿时先生教的东西挖出来,继续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