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老太太撒手不管事儿了,煊慧马上要成亲了,灼华主持中馈的同时还要管着三房的产业和自己的私产,忽觉得时间浪费的太多,都没时间放空了,觉得三哥哥该帮她分担些琐事,以作报酬才好。
然后发现,她的银子或许会变得很多很多。
“过目不忘”、“掐指一算就有结果”、“扫过一眼就知错漏”这种事情,原来真的有!
北燕的一切在干燥而沁骨的寒日里慢慢都进入了正轨,春暖花开,早春种下的种子,在一场春雨后都发芽了。
兀良哈的鸡养的不错,街上摆摊卖鸡蛋的大胡子有很多,也常常会上演鸡飞蛋打的场面。
北燕的铁骑训练的颇为顺利,严厉如今升了千户,回来时起营中的情况,达孜可汗几乎就要和徐悦拜把子了。
灼华后来细一想,其实要降服兀良哈她并没有出多少力,钦差和三司出手足矣,不过是时间问题,她出的主意,让别部来揍“解困恩人”还十分冒险,搞不好又是一场大乱。
如今却是功劳还要分给她一份儿,啧啧,徐世子果然美貌又上道啊!
父亲依旧忙的很,三五日里也未必有机会见上一面。
蒋楠和蒋韵三五不时的来信,灼华只偶有一二回音给蒋韵。
李彧四月底的时候来过一回,是替皇帝看看铁骑的训练情况,在沈家住了几日,灼华称病没见,老太太火眼金睛看破一切,也没揭破。
五月初的时候,徐悦送来一根鞭子,很好看,灼华细细研究很久才看出来是什么材质的。正好她那根在战后不见了,这根正好顶上。比之前面那根轻了些,但甩出去之后发现,杀伤力却是更加厉害了。
灼华爱不释手,每每出门必是要缠在手腕上。
沈焆灵与云家公子合过了八字,自然也是作之合,云家的聘礼坐着船来到了北燕,六十八抬,和沈煊慧的一样。
沈焆灵安安静静的绣嫁妆,还是从前的那些继续绣着,只是新郎换了人。
伺候的人,她到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该吃吃该喝喝,偶尔摸个眼泪,发发呆。
老太太知道了,便解了她的禁足。老太太虽对旁的孙子女没什么太多的宠爱,但沈焆灵好歹是与她有着血缘的,也不会当真不闻不问。
然后灼华渐渐发现沈焆灵似乎也变了许多,话少、谦卑,打扮上素雅了许多,也不再刻意讨好谁,懂得察言观色,客人面前亦能表现的得体大方许多,不再如从前一般只会娇柔可怜。
看着她的样子,老太太只道:“但愿没长了苏氏那副心肠,能真的想通吧!”
算着日子煊慧婚期就在眼前,回京的日子便也不远了。
秋水和长收拾着箱笼,笑嘻嘻的问道:“蒋公子来过许多信了,姑娘不去一封信么?”
老太太淡淡一声,“就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