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彧不肯轻易放手,旁的人户谁敢与其相争?她又如何逃得开?很快,沈家就要回京了,到时候更是躲无可躲了。
“守着我自己,过完这一生,也无不好。”灼华看向他,眸光清清,如水中明月,“我不难过,也不用为我难过。你是他表兄,你、劝劝他罢。”
她是晓得的,那个少年郎于她,有情。
可是他于她,还未到让她去争取一番的地步。
情,这一字太难。
前世栽了跟头,今世,就……如此罢。
合欢花在流火炎炎中开的正盛,绒绒花瓣如羽扇透软,浅红柔嫩似少女纤细的指,浅淡幽幽的香味随着灿灿晴线里的尘埃轻而缓的起伏,叫人舒心适意。
老爷子最近迷上了下棋,每日都要喊了灼华和烺云下一局,然后发现每一回不是险胜一子,就是输一子,然后,老爷子就不喊她们了。
老爷子嘟嘟囔囔:你们这些个狐狸,不实在!
灼华与烺云:“……”
老太太白了国公爷一眼,“若是老辈里都实在,也很难会有都不实在的辈。”
国公爷:“……”
煊慧出嫁后的第一日,老太太身边便发卖了两个奴婢。
因为,煊慧的婚事外头的人都以为是老太太做主的,只有老太太近身的人才晓得是她提了一两句,那么冯氏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算是无声的敲打。
可惜冯氏却是个厚脸皮的,依旧整日里东打听、西收买,日日里的盯着灼华,甚至于收买到秋水手里,拿秋水的老子娘威胁,秋水也不跟她掰扯什么,你给银子,我就收,反正原原本本给姑娘听,银子都会赏给她,她自是不会嫌弃银子多的。
这日给老爷子老太太请了安,白凤仪正想寻机会找灼华话,一见冯氏紧跟着灼华一忽会儿的笑一忽会儿的下脸子,立马转了脚步回自己院子去了。
可见,冯氏有多招人厌烦!
长已经是第三次委婉“送客”了,但冯氏就跟听不懂一样,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看来摸去,眼神飘来飘去的,“慧姐儿成婚那日我可是试探过徐世子的口风了,他对我们五姐儿炽华十分满意的。七丫头啊,你可别再拿着借口敷衍我。你如今可是县主,又是与世子爷有同袍之仪的,只要你肯开口,必是能成事的。”
灼华眨眨眼,很满意?
沈炽华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有才名,可长相实在是很普通,短短一面,徐悦就能透过外在看透本质了?
虽徐悦不至于那么肤浅,但不了解的情况下,样貌不就是最直接的第一印象嘛?他长得那样好看,身边的朋友皆是貌美的,如何会对一个样貌平平的女子“十分满意”?
真当她是娃娃,哄着玩儿呢!
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喊了倚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