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带着些许苍白的病态美,柔软的滚边绒毛轻轻抚着尖尖的下巴,称的脸蛋更了。殿门口的宫女替她解下披风,这才看清楚,她是极为高挑清瘦的,腰似盈盈一握,手腕白皙细嫩,似稍一用力就要碎裂,竟是弱质纤夏模样。
同是病态美,大伙儿又默契的纷纷看向白凤仪,只见她美眸迷雾,带着淡淡的哀愁,眉尖微蹙,似忧似惊,不尽的柔弱又可怜。而沈灼华则不同,寒风下她锦帕掩唇轻轻咳了一声,依旧背脊挺直,仪态端庄雅正,是柔弱的却也是坚韧的。
或许年轻男子更爱白凤仪的我见犹怜。而夫人们却更欣赏沈灼华的坚韧气质。
三公主晋怀和几个贵女正与她话,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温柔又亲切,或行礼或回礼,动作优雅行云,裙摆微动,身姿盎然,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雅然贵气。今日这满殿的女子,美艳者颇多,她的容色算不得惊艳,可她只消那般轻巧的一站,便已经叫人移不开眼。
太过美丽的女子总给人以压迫感,沈灼华的美就恰恰好,赏心悦目又不会给人以威胁福就似指尖梅花,沉静如水,优雅从容,温柔又冷清,另有一番动人心魄的味道。
宗夫人手肘微微碰了赵夫人一下,扬眉道:“这般气质,是公主也有人信罢。还以为会是个五大三粗的呢!”
赵夫人冷哼一声,撇过头,眉头紧锁。
蒋楠见她咳嗽,忙催了蒋韵去将人带进来,周恒正好从殿外进来,跟着三公主嘻嘻哈哈的了两句直接抢了人走。
周恒的脚步极快,灼华被他拉着,跟的有些踉跄,看的众人一阵心惊胆战,就怕给她摔着了。蒋楠有些失态的惊站了起来,引来众人一脸看戏的笑。
两人在老太太下首坐下,眼光缓缓看过大殿,臣子及其家眷基本都已经到了,灼华瞧见庆安候府已经到了,却未见袁颖身影,再看玉阶上头妃嫔的位置,也来的差不多了,苏嫔也是不见人影。
灼华垂眸浅淡一笑,理了理袖子,恒了周恒一眼道:“我以为你不来呢!”
周恒皱皱鼻子,一脸的哀怨,“焯华今日要替你查账,没空搭理我。娘娘传了口谕叫我一定要来,散了席我还要去听训。”
一回京后皇帝把他扔到了大理寺,都不知道以前大理寺的人都在干嘛,案子堆成了山,每日忙的晕头转向,好容易有时间了,焯华却忙的没时间搭理他。哀怨。
灼华有趣的睇了他一眼,“东耳进西耳出。”自打有了焯华替她打理产业,她真是多了好些空希他呢,有了事情做,反倒是愈发的精神了。
周恒往后一仰,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手肘撑在薄绒的垫子上,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坐没坐相,哈哈一笑,朝她一扬眉,“果然了解我!”
灼华看着他的坐相无奈又好笑,难怪三哥老是要去掰正他了,堂堂贵胄子弟,却是毫无仪态,这二十年来的规矩许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偏偏因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