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鹿不敢说话,只是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陷害?她自己都说,与县主无冤无仇的,陷害县主做什么?”李郯嗤笑的扬了扬眉:“何夫人,可真是哪哪都有你呢!”
何夫人似听不懂李郯话中的讽刺,优雅的拍了拍裙衫,晃动的衣袖在半空翩跹如蝶,淡淡含笑道:“公主说的什么话,臣妾只是瞧不惯这种吃里扒外的贱奴而已。”
蒋大夫人冷着面,睇了眼伏在地上的秋鹿,精厉的双眸怒意难掩,自问自己整顿蒋家自来严整,竟不想叛徒就处在自己的身边:“说清楚,为何陷害县主?此香炉又是怎么回事,最好是说的清清楚楚,否则便将你一卷破席丢去乱葬岗,家里全部发卖西北!”
秋鹿抬眼看过几张面孔,皆是警告的眼神,她是知道的,若是说了不该说的,牵扯了不该牵扯的人,她必死无疑,家中怕是不止发卖西北,而是无有活路了。
明明是冬日了,却生生沁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湿黏黏的刺刺的裹挟在身上,几乎要勒断他的呼吸,眼里的血丝随着眼珠僵硬的转动,格外可怖,抬头便叫道:“是沈五姑娘叫我做的!她叫我在屋里点的香,然后引了县主到这个屋子来。”
“她叫你引了县主来做什么?”蒋大夫人看了沈炽华一眼,有一闪而逝的厌恶睇眼底划过,面上依然维持着大家宗妇的威严与平和,垂眸凌厉抛出疑问:“半日醉要睡足半日才醒,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外面?县主明明已经换了屋子,你清醒后难道没发现县主已经不在屋子里么?”
秋鹿满面苍白,整个人宛若深秋枝头的枯叶,挣扎着不远被风垂落,却又明白的知道枝丫已经舍弃了它,它终将落地为泥,“奴婢服了解药,大约一刻钟就会醒。奴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另一间屋子里了,以为、以为是事情顺利,是五姑娘的人把我搬出来的,所以没有再回这间屋子做确认。沈五姑娘说过的,她的人会把我搬出来的,她有人手的。”一路膝行在冷硬的砖石上,跌跌撞撞扑到了蒋大夫人面前,猛地磕起头来,“旁的奴婢不知道啊!大夫人、大夫人,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大夫人饶了奴婢的家人吧!”
“原来如此。”韦夫人面目震惊,眼神瞟了瞟面色颓败的沈炽华和一脸平静的秦王,小声的,似在自我发问的道:“可、可后来,怎么就变成了沈五姑娘在这里了呢?”
文倩缓缓踱步到了窗前,将窗棂整个打开,暖阳的晴线无遮无拦的投进屋内来,将众人面上的细微神色照亮的一清二楚。她嘴角的笑意在光线下有舒然的安定,窗外掠过一阵风,吹得枝影婆娑,沙沙之声似千万点雨水落下,就在这空茫茫的雨声里,所有的算计急转直下,走向另一条没有出路的死胡同!
其实,香炉里的东西弄明白了,丫鬟的证词也有了明确的指向,事情的本真也差不多显露出来了。有人要陷害沈灼华,而对方大约就是秦王殿下和沈家的五姑娘了。
尽管秦王将自己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