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自己名声受累。”
宋文倩清冷的眸子轻轻扫了她一记,挑了挑眉,缓缓道:“何夫人是说沐王妃和公主殿下,也在为县主而撒谎么?”
蒋大夫人自是听蒋韵提及过的,说到此处便是投去一抹不愉的目光。
李郯嘴角一勾,指尖微抬勾了身前的一缕青丝把玩,讥讽道:“本宫承教于皇后,人伦是非自有皇后娘娘教导,倒还轮不到何夫人来说教一句品行。”
涉及皇后凤驾,何夫人便是再能言善辩也是不敢再多说半句了,忙是下跪,诚惶诚恐道:“臣妾不敢。”
“帕子是五表妹那里搜出来的,始末五表妹也认下了,这事也算清楚了,既是与县主无关的,便到此为止吧!”李彧看了眼秦王,轻声问道,“皇兄以为如何?”
冯氏却是不肯罢休,“什么到此为止!帕子从炽姐儿院子里搜出来又如何,难道不能是她沈灼华陷害的么!秦王殿下手里的帕子难不成还是大风刮去的不成!若是炽姐儿给的,王爷还会认错了人么!”
沈炽华根本来不及阻止,帕子便是她给的呀!若是计划成了,哪怕沈灼华再反驳也是无用的,可事到如今拿出来说,反而成了坐实她算计沈灼华的证据了。
完了!全完了!
灼华缓步走到秦王面前,浅笑温柔着问道:“不若殿下告诉我,何以为帕子是元宜的呢?我与殿下,似乎今日才算正式相见才是。”
秦王看着她,眼底有碎冰的凌冽浮漾,嘴角的笑意却依旧似书生文雅,一副羞愧模样仿若他也只是受了算计的那一方:“那日在宫中见到县主,心生仰慕。后无意中捡到一方帕子,沈五姑娘说是县主那里见过的,便以为是县主的,是小王孟浪了。”
说罢,竟还深深一礼。
灼华侧身避过,柔声一笑,“原是一场误会而已。”顿了顿,缓缓看向了沈炽华,“姐姐说呢?”
“……是……”袖中双拳紧握,手背之上青筋暴起,沈炽华双目难掩赤红,她知道的,秦王是要她担下一切了,再不甘心又如何,她输了!“是我骗了王爷,都、都是我做的。”
灼华淡淡的看着她,带着怜悯与漫不经心问道:“五姐姐何以要害我?”
“为什么?”沈炽华低低一语,眼角带泪,萋萋婉婉,忽而又尖锐起来,眼底的怨毒似崩塌的大厦,扑起阵阵尘土飞扬:“你是嫡房嫡女,是县主,谁都要敬着你让着你,府中上下你一人占尽了便宜,你处处风光,我还要因为你的风光而遭旁人白眼讥笑,凭什么!为什么?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室外寒风洌冽,蒋楠恨道:“灼华的风光是她拿命换来的,与你何干?国公府是国公爷和夫人当家,便宜给了谁,与你何干?旁人讥笑于你,是你无能无用,与旁人何干?”
灼华觉得可笑,世上总有人因为将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归咎于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