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噩梦,手段狠才能活,若是输了,一卷破席乱葬岗上了此一生,灼华垂了垂眸,旋即扬了抹笃定而稳重的笑意:“祖母放心罢,我是您带出来的,怎会给您和沈家丢人。即便不能光宗耀祖,也断不会给门楣抹黑。”
“你已经给沈家带来了荣耀,已经够了。”老太太瞧着她至今苍白的面色,笑了笑,满心满肺的疼爱化作了一腔的朗朗脆生,“你放心去,我沈家的女儿也不能是那缩手缩脚小家子气的!便要他们也瞧瞧,咱们沈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初八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淑妃沈缇便差了马车来定国公府接人,在南城门口加入了车马队伍。一行马车浩浩荡荡往行宫而去。
行至紫金山下,车马队伍停下修整一刻钟。
郊外的路也颠簸的厉害,尽管车马行的极慢,一个多时辰行下来灼华只感觉头昏脑涨的厉害。
宋嬷嬷替灼华揉着头上的穴位,替她缓解不适:“县主再忍忍,大约再行一个时辰便到了,到了行宫便可休息了。”
毕竟去行宫的都是皇室宗亲,老太太便让宋嬷嬷也跟着,好歹在宫中伺候了二十年,与宫中贵人相处的门道多少也了解些。
再来就是秋水长天、倚楼听风以及两个暗卫。
“下面的路得绕过紫金山吧?怕是行的更慢了。”灼华敲了敲僵硬的脖子,“到了行宫怕也是没得休息,大约各宫娘娘还得叫了说话。”
比如沈缇、比如赵贵妃!说不定还会“偶遇”苏嫔呢!
宋嬷嬷虽满是担忧,但面上还是一片镇定,抚着她顺滑的青丝,笑了笑:“县主放心,我会一直跟着您的。”
外头倚楼靠着车帘的位置轻声道:“县主,雍郡王来了。”
紧接着李彧的声音响起,“阿宁,淑娘娘请你过去说话,下半程便同娘娘一道。”
灼华朝宋嬷嬷做了个“瞧,给我说中了吧”的表情,然后认命的下了车。
下了马车灼华才发现自己的车马竟行在了四妃之前,和几位公主行在了一处,顿时愣了愣,又瞧了早前引她们车马进队伍的小太监。
小太监极是机灵,眼见灼华目露疑惑,忙是行礼问安,笑着回道:“县主容禀,这是江公公吩咐的。”
那便是皇帝的意思了?
她一个外姓的县主,车架跑在了四妃之前,皇帝是嫌她的麻烦还不够多嘛?
李彧看着她,杏色上袄,烟青色襦裙,裙边袖口银线绣以祥云花纹,温柔雅致。一对南玉如意簪坠下长长的流苏,在细风中摇曳风流。微微苍白的面色,使得她看起来显得柔弱了些:“既是陛下的意思,你安心便是。”顿了顿,“今日累坏了吧?”
“倒还好。”灼华淡淡一笑,与他保持了距离,缓步走向淑妃的车架,空气中是树木青草独有的青涩气息,闻着倒是叫人神思清明了,“不知殿下外头布置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