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煊慧用力的将哭泣抿了回去,大眼蓄满了泪,雾蒙蒙的翻涌着,欲落不落,“对他的爱一旦开始了,如何停得下来,他就在我眼前,我每日、每日的看着他,他越对我好,我便越痛苦。”
若是柳扶苏待她是疏离冷淡的,大约她也不会那么痛苦了,给了所有的温柔和体贴,作为妻子,真的很难不去期盼一些什么,“既然他没办法忘记前缘,你便重新寻一个开始。”
她怀着希冀,莹着泪看着灼华,“如何寻一个新的开始?”
“和离。”
“不!”沈煊慧腾的站起,一点点的希冀刹那而收,一记呼吸断裂成颤抖的无数段,仿若人世的三千繁华都破碎其中,无力的坐下,“他、他大约好不做挽留吧,可、我舍不下。”
情深者自苦,灼华道:“那便、有个孩子吧,往后余生把你的爱都给他。”
沈煊慧看着她,晃了晃神,眸光迷离开,坐了半晌,站起身来,缓缓走出了门,背影单薄,似风中的一叶落叶,飘零的悲凉着。
她这样伤心,柳扶苏真的不明白么?
是否是明白的,只给予不了回应?
可说,灼华是否懊悔给她寻摸了这门婚事么,倒也不尽然,还是那句话,夫妻一生,未必非得情情爱爱的,能相濡以沫,相互珍重,才是要紧。
“我以为,你会帮她出出主意,劝她再努力一回。”
灼华一抬头,看到徐悦站在廊下,阳光下的他神色柔和而温润,凝眸看着她,两步之距。
灼华望着廊道里打落的光束,冷白的有些晃眼,淡淡一笑:“女子不似男子,成了婚,心思便都在丈夫身上。男子却可以拥有更多,广阔的天地,不尽的美人。他们不是不知道妻子的痛苦,却假装不知,继续三妻四妾,继续给予假意的温柔,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快活、自己的感情,胜过妻子的悲哀而已。柳扶给煊慧的温柔体贴不过是自我安慰,觉得自己对得住妻子了,努力,不过是让煊慧更痛苦。”
也是到了如今,灼华猜真正的明白,在夫妻关系中,女子最大的财富便是理智,控制自己的情感,不要轻易的产生负面的情绪,好好爱自己,爱孩子,爱血缘的亲人,爱善意的朋友,然后才是丈夫。而这个丈夫,不必是自己爱着的,有淡淡喜欢,有着好一些的脾气,长得稍许美貌一些就够了,毕竟是要对着一辈子的,赏心悦目些,心情也好些。
徐悦一身浅青色的衣袍沐浴在微暖的冬日阳光里,照亮了身影,披上了一层迷离之色,宛若天人,一双温柔的眸色晦暗了一瞬,问道:“你似对婚姻十分的悲观。”
“不是悲观,只是清醒而已。”一缕忧伤自眸中似水划过,消弭在漫天的天光中,灼华凄然一笑,幽幽道,“妻子指着丈夫过一生,可丈夫一旦变心了,女子又待如何,不若守着自己的心,谁都不给。”
徐悦一瞬不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