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莹莹,满面苍白,凄恻道:“陛下,这红玛瑙的珠子从何而来啊?”
皇帝的手指在桌沿点着,哒哒哒,仿若跑马的声响,半晌后,沉沉道:“赵匡礼,你的手钏呢?”
忽忽被一点名,赵匡礼心中一惊,但总算事先做好了准备,定了定心神,一礼,摘下手钏呈上,“臣的手钏一直在手上,从未离开过,更没有断裂过,请陛下过目。”
江公公接过,呈到了皇帝面前。
旁人或许会有看错看偏的时候,但皇帝出生皇家,身遭皆是珍宝玉器,一眼,便能瞧出各中不同。
珠串捻在手中走了一圈,在其中一粒顿住,拇指磨砂了一下,又同一旁冷宫中拾来的一做对比,眸光冷冷抬起,“赵匡礼,你胆子不小,敢在宫中杀人!”
赵匡礼大惊,忙是撩袍跪地,声声喊冤,“臣冤枉,臣并未去过冷宫,如何杀人啊!”
李怀瞪着眼,冷冷盯着灼华,不懂其中如何出了差错,但此时一定同她脱不了干系。
“自己看!”皇帝将珠串和那可红玉髓一同掷了出去,“十八颗珠子,十七颗玛瑙,一颗红玉髓,你别告诉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赵匡礼捡起玛瑙手钏细细一看,可不里面夹杂了一颗红玉髓么!
可、怎么会呢!
他明明已经将手钏换过了,颗颗红玛瑙啊!
李怀眸光一突,直直扫向灼华,眸中似有两团妖异的火苗在挑动。
灼华缓缓迎视过去,浅眸沉沉,似蓄了千万世的沧海桑田在里头,淡淡一笑,便破了他的阴翳。
赵匡礼有个习惯,沐浴的时候总要摘了手钏的,进宫前,姜遥使人在大街上泼了他一身的甘水,他回去沐浴更衣的那点子时间,暗卫足够做很多事情了,而赵匡礼急着进宫面圣,又怎么会在意手钏是否被换走了呢?
这样,确实称不上证物造假,那颗红玛瑙可不就是他的么?
赵匡礼自然明白过来那盆泔水的用处了,脸色发青,嘭嘭磕头:“陛下、陛下,臣冤枉、臣真的没有杀人啊!”
徐悦跨出两步,拱手一礼,从怀中取出了一分口供呈上,道:“臣又重新审问了当日随侍赵大人的小太监,小太监招供,赵大人当日醉酒失足滑进畅和园的水池里,他去为赵大人取干净衣裳,曾离开过一炷香的时间。所以,赵大人并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臣复又询问了当日在畅和园洒扫的宫人,也有小太监看到赵大人一个人,往西华门的方向而去。而从西华门到永巷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皇帝捏着口供,闭了闭眼,怒道:“赵匡礼,你太叫朕失望了!”
赵匡礼惊恐不已,“臣、臣没有理由要杀雍王侧妃啊!”
“若说理由,倒也不是没有。”李彧垂眸,盯着衣袖上的鹤腾九霄纹,缓缓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