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苏跟了脚步上去,“累了么,我陪你回去。”
他要去扶她,煊慧避开,“不用,爷自便。”
既然决定要断了念想,便不能再去贪恋他的温柔。
柳扶苏悬空了双手,愣怔的站在原地,天地广阔,却似逼仄的喘不过气,似乎十日里,还多东西都在变,变得太快,他无法适应。
想起她似乎很在意他收着从前的从西,追上她:“你若是不喜,那些东西,我可以都丢掉。”
煊慧心口狠狠一窒,眼眶一热,雾气盈满,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爷的东西,妾身一外人无权置喙,留不留的,爷自己做主便是。”
柳扶苏呆了呆,不意她转变的这一块,“煊慧……”
“如今妾身有孕,怕是不方便伺候爷的起居了,爷若是有看中的丫头,自可收做通房,若是有福气的姨娘也行。”煊慧说的有些急,说罢,跨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只要走出了这一步,往后便没什么能叫她伤心了。
柳扶苏站在门口,明白过来,她不肯再围绕着他转了。
她想要的,他晓得,可是他给不了,如今她不再那般恋慕他,他该松口气才是,可为什么他此刻会那么难过?
回到柳府,煊慧以害喜严重怕搅扰柳扶苏休息为由,搬去了右稍间,又按着那个姑娘的性情、样貌,给他选了两个懂诗词风情的通房丫头送过去。
柳扶苏看着那两个丫头,心头竟生出气来,回头就把人打发了出去,可还是觉得憋闷的厉害,很想同她吵一架,可走到右稍间门口,瞧见妻子吐的连血都吐出来了,气闷维持不住,只剩了着急,匆匆忙忙赶到了定国公府,求了盛老先生去瞧一瞧。
老先生被灼华瞄了一眼,接收到暗示,哼了哼,长须抖啊抖,“急什么急,哪家妇人害喜不是这样的,烺云家的也吐着呢!”
柳扶苏急道:“她、她都吐的吐出血了。”
老先生淡淡的“哦”一声,“那是蛮严重的,去年齐将军家的小妇人还真是吐到小产了。”
柳扶苏惊的一脸白,慌了手脚,“先生去瞧一眼罢,她、她难受的紧。”
灼华挑眉,这是没心么?这是上了心罢?
老先生和灼华一同去了柳府,还未进屋,就听着煊慧在吐,仿佛胃在抽筋,接连的呕,停都停不下来,柳夫人急的直念阿弥陀佛。
灼华在老先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老先生一捋长须,表示没问题。
柳夫人一见老先生进来,忙让了位置给他瞧疹。
老先生闭着眼把脉,一忽会儿的拧眉,一忽会儿叹气,便是灼华晓得他在装模作样,也是看的紧张不已。
柳扶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夫人根本坐都坐不住了。
“……恩。”老先生沉吟了一下,稍稍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