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生意还不错,但我想着它的位置不错,便那它来收集消息。”同他到了二楼的雅间,临窗而坐,正好面对着说书人,“一些隐退的江湖人,老来寂寞又有故事,便请了他们来说书。京中豪门之下,人富贵却无自由,江湖么大抵是他们最向往的所在了。”
看着满堂满座的人,穿衣打扮,皆是非富即贵,但因着好教养,却不喧闹,只有说书人的声音响彻楼中,他道:“所以,有些消息都是从这里来的么?”
灼华点头,微微一笑。
有些是的,但有些隐蔽的自然还是因为“未卜先知”了,只是她晓得他有些怀疑了,今日领他走一遭,也算是解惑了。
徐悦微微挑起垂在雅间的纱帘缓缓看过满堂的贵人,“那时你多大?”
“九岁吧!”那时她刚重生一年左右,她前世死的时候二十三,真要算,大抵二十四五岁样子。
客栈的掌柜进了雅间,五十左右的年岁风度翩翩,脚步轻而稳,竟有几分江湖侠客的风姿,笑着同徐悦行礼,“姑爷安好。”转而向灼华问道,“忘鹤英雄的戏就要讲完了,新段子是否现在上?”
“今日远叔也在呢!”灼华微微一笑,点头道,“看来是远叔亲自上阵了?”
掌柜笑着应了句“是”,退了出去。
灼华同徐悦解释道:“他原是江湖人,以前我同母亲、母亲常常住在崇岳寺,机缘巧合救了被仇家追杀的远叔,助他报了灭门之仇后他便一直和陈叔为母亲打理私产。我会想把这里改成这个样子,也是想着远叔在江湖中有些威望,由他出面去请江湖人才肯来。”
徐悦叹道:“你总是让我感到惊讶!”
楼下醒木“啪、啪、啪”的响了三回,三层高的中空建筑内余音阵阵。
徐悦看着楼下,问道:“今日说的什么?”
灼华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远叔沉缓而厚重的声音缓缓道来一则既在江湖内也处江湖外的戏文。
武艺高强风度翩翩的大公子,诗文风流俊俏潇洒的小公子,偏心的母亲,正在上演一出江湖的家族内斗大戏。
徐悦听了一段,挑眉看向妻子,“说咱们的事?”
“你让人家给你报仇呢!”灼华浅呷一口茶水,眸光优柔似薄云悠悠,“怎的,后悔了?这回是个很长的故事,今日讲不完的。你若是后悔了明日便可停了。”
他笑:“你为我出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悦。”灼华微弯着嘴角,浅眸似山峦静谧,含笑的看着他,“昨日你出面那样处理了那几个女子,免去我很多麻烦与难堪,我很高兴。”
徐悦眼眸一柔,似燕掠过了江南春水的一点,蕴漾了脉脉涟漪。
“从前祖母看中蒋楠。因为他不是长子也不曾身居高位,我嫁给他,只要做个清闲的奶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