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时候御膳房给两位小公子做了蛋奶羮,大约是小公子们头一回吃吧,很是喜欢,吃的时候十分惊讶的表情,很可爱,吃的也很好。”
灼华听着温柔一笑,这两个孩子总是叫她忍不住的心中柔软。
扶着她在临窗的锦杌坐下,微微支开了窗棂,让清新的空气缓缓淌入,将暖笼里的药碗端了给他,秦宵又轻语缓言道,“太医交代了,郡主需保持心情愉悦才好,气血攻心最是伤身。”
气血攻心?
灼华拧眉担忧,是啊,今日失控了,实是前世记忆太痛苦,她心中的愧疚压过了一切,一时间难以控制心绪,也不知是否连累徐悦被皇帝疑心涉足党争了,默了默,问道:“陛下他、可说什么了?”
秦宵微微垂首,回道:“陛下只说,让江公公管好延庆殿的舌头。”
灼华惊疑不定,似有细细碎冰落在心尖,寒凉了一身,皇帝虽恩宠,她到底不是亲生的女儿,更何况,此事涉及了巍巍皇权下的争斗,皇帝自然千万个疑心。
心绪飞转,轻轻咳了一声,只觉喉间掺杂了丝丝血腥气息。
秦宵见她神色苍白起来,似乎思虑甚深,一惊之下忙低声道了一句“安心”,又抿了笑意,催了她趁热将药喝了。
灼华听了安下心来,他是伶俐的,既这样说,便代表陛下还不至于想追究什么,至于怀疑或者旁的什么便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把押运粮草的人选,定为信得过的人才好。
吃了药,灼华才惊觉如此便不好再给孩子喂奶了,心里又恼了几分,都是这个李锐!
心中想着,眉心莫名的一跳,一抹光亮闪过脑海,她蓦的闭眼去捉,细细一思量才惊觉其中关窍。
袁颖虽聪慧,却不懂战场之事,她为何会算计的如此精确,晓得她怒意会在哪一个点上暴起?会失控?云南攻打南晋之事她会暴怒,仿佛也只有淑妃和李彧知道,但淑妃虽厌恶痛恨自己,可那些小伎俩的心思已经被她拆穿,又被她如此警告,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至于拿来算计她,那么,便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会泄露出去。
蓝氏?万钧!
不,蓝氏与其亲族如今与李彧牵在一根绳上,即便她嫉恨她嫁了徐悦,也不会蠢到拿亲族的荣辱兴衰来算计。
那么只会是万钧了!
淑妃精明,却不想被身边的人狠狠摆了一道。
袁颖啊,好谋算,她晓得自己会怒、会担忧,皇帝提起自己必会忍不住的一问,一旦问出口,便有偏帮李彧而构陷李锐的嫌疑。
自古帝王多疑,一旦皇帝起了疑心,涉及其中的人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惹皇帝多思多疑,那么到时候真的战事起,想必李锐这个身经百战的武夫皇子自然要比李彧更得器重了。
而徐悦这个心腹,怕也不再是心腹了。
闭了闭眼,只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