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的寝殿,还有着那么与我相似的笔迹。”
“后来我想明白了,除非是身边最最信任的人算计我,便也没有旁的可能了!那时候能自由进出我寝殿的便是你和我的两个陪嫁丫头。那日,我不过问了你一句是否认得应妃身边的晴心,你面上不显,可第二日便找借口出了同鹤仙馆整整一个时辰!你说,你去见了谁!”
晴川的话被堵在喉间,吐不出咽不下,唯嘭嘭磕着头喊冤枉。
皇帝看着晴川的神色平和淡然,但眼角眉梢却是沾了沁凉透骨的冷意。
皇后招了招手,静女官出了殿门喊了太医进来。
太医回道:“当时赵嫔娘娘被困的屋子里有一只被砸碎了的茶壶,碎片虽被烈火烘烤水分干涸,但是但凡沾了毒啊药的,即便水干了,也是能验出得出来,微臣往破碎的茶壶里加了水稍稍熬煮,银针测试,银针未有发黑,但细细尝、闻之后,发现有掺了金洋花的痕迹在里头。金洋花也就是常说的曼陀罗,吃了、闻了,都是使人感到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暗青色的袍服将皇后微敛的眉目衬的越发沉稳:“晴川为制造不在场的证明,给赵嫔喝了带金洋花的水,然后避开。而侍卫检查之后发现,赵嫔居住的偏殿窗下有火油的痕迹,一路蜿蜒到了殿内的梳妆台后侧再到寝殿的门口。”
静女官接口继续道:“那火油撒的如同绳索一般,起火是极慢的也不容易被察觉,足够她离开同鹤仙馆。而一旦火势到了殿内,到处是幔帐轻纱,赵嫔娘娘即便醒着也是无路可逃。赵嫔娘娘说自己当时浑身无力,便是吃了这掺了脏东西的水的缘故了!”
皇后指着土色的小馆子道:“这便是从她房间的暗格里发现的火油,所剩无几。”
一口气横亘在心头,搅得五脏六腑翻腾剧痛,晴川看着那装火油的馆子,几欲晕死过去。
明明处理掉了的,怎么会又出现?
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她早就被人盯上了呀!
瞧着晴川的模样,殿里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公公低声道:“火油在宫中是禁物,小小宫女如何能得到?”顿了顿,眉目敦厚,“奴婢想着,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同鹤仙馆,顺着往上头查,总能查到的。”
正说着,柳庆妃带着身边的宫女过来了。
“陛下、娘娘。”行了礼,柳庆妃眉眼婉转的瞧了赵氏和晴川一眼:“臣妾多嘴一问起火之事,宫里的奴才听了倒是与臣妾说起一事来,仿佛见过赵姐姐身边的晴川与应妃姐姐身边的晴心私下见了两回。”俯身,指尖挑起晴川的下巴,“是不是曾私相算计过什么,把这个谋害主子的贱婢和晴心抓起来,丢进慎刑司,让里头的厉害嬷嬷好好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晴川抓住机会,扬眉喊道:“庆妃娘娘好似及时雨啊,奴婢这般下贱宫人娘娘也时时刻刻的盯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