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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扶着倚楼的手站了起来,“是谁送回来的消息?”
管家擦了擦汗,回道:“是徐家的旧部,五千营的百户封劲培。”
邵氏赶紧把挣扎着要下床的太夫人扶了起来,伺候着更衣,激动道:“封劲培我认得,从前是咱们徐家的家奴。那时候国公爷在五千营任职,瞧着他有几分本事便发还了身契,把他弄进了五千营当了个总把,那百户的职也是傅潜大人看着悦儿的面子前两年才提拔的。”
太夫人抹了抹发鬓,问道:“国公爷呢?国公爷出去打探消息还没回来么”
管家道:“在前头正和封大人说这话呢!”
太夫人急道:“快快快,快去!”
正厅外,朝阳渐渐高升,金灿耀眼,波澜壮阔,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朝着灼华的面上用来,碎碎迷迷的扑在眼底,晕了神魂,那张精致清丽的面容却在这样明明灼灼的朝晖下渐渐沉寂下去.
“你再说一遍!”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一定很尖锐,可落在众人的耳中却是沉的如同落进了深海。
国公爷楞在座椅上,双眼突着,握着扶手的双手青筋暴动,似梗了口气在心口,直挺挺的望着外头的某个方向,或许也只是望着而已。
太夫人毕竟经历甚多,还能稳得住,紧紧掐着石妈妈的手在首座坐了下去.
邵氏脚下一软,若非萧氏和何妈妈抚着便是要瘫软下去了。
一身风尘仆仆的封劲培十分高大健壮,脸上、手上都带着伤,新的旧的,见到太夫人进来,抹了抹眼角不胜哀伤的神色,梗着哭腔道:“太夫人,世子爷、世子爷战死了!”
“不、不可能!”若说方才还抱了一丝希望,这一遍的重复却是抽走了邵氏所有的期待,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萧氏忙是倒茶喂水,何妈妈又是在她心口抚着顺着。
封劲培抬眼看了眼灼华,低头忙道:“奴才怎么敢拿世子爷的性命乱说话!国公爷和世子爷对奴才都有大恩,奴才发过誓的,奴才和奴才的子子孙孙都将效忠徐家,效忠国公爷的。这一回奴才跟着傅大帅上了战场,便是想着若是能与世子爷汇合,鞍前马后效力一二的。”
“奴才是于去年六月在齐国境内与世子爷汇合的。齐国的战事顺利,可到了衡国境内后,先是衡国臣民反抗激烈,后又与秦国起了激烈战事。异国作战,山势地形全都陌生,秦国的战将又是骁勇着称的,而我们在经历了一年的战事后早已经精疲力尽。”
他说的沉闷悲呛,眼神却仿佛无意的撇过众人的神色,继而垂眸继续道:“加元关的、贵州、四川、北燕的铁骑,进入衡国的时候还有整整二十一万,三个月前在衡国含谷关一战,几乎折损大半,世子爷那时候便已经受了重伤。之后,秦国绕道赵国边境,突袭我军后部,傅大帅和周侯爷领兵转移,世子爷断后,最后、最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