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他心底的血脉涌动起澎湃的巨浪,让他感知每一寸毛孔都是温热舒展的。
看到他,她看起来很高兴,他也觉得高兴。
可她现在又哭的那么伤心,他觉得心口闷闷的发痛
他的神色是淡漠的,可语调却是无措的,下意识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你别难过,我会想起来的。”
她没说什么,带了他会鹤云居。
她说这是他们的院子,他还想不起来,但是能感觉得到这个地方让他安心,是十分熟悉的感觉。
她去解他的衣裳,徐悦想拒绝的,但是看着她眼底的清愁和水色,还是没能说什么。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撇过头哭了起来,没有问他痛不痛,也没问他受伤后去过哪里,只是靠着墙轻泣。每一声,似乎都落到了他的心底,让他也不自觉的悲伤。
他想去安慰她,可她却拒绝他的靠近。
“抱歉……你别哭……”
她看着他,看了许久,那双浅浅的眸子里一片伤怀的莹莹之色,却又不再落泪了。
指尖又轻轻触了触他那还是深粉色的伤疤,似被烫了一下,快速的缩回手,帮他将衣裳系好,然后喊了“不易”和“长贫”,她说那是他自小的长随,他也不记得。
然后她说:“送世子回庆和斋。”
徐悦不明白庆和斋是哪里,就听那个不易说:“世子一向都住鹤云居的,为何要让世子去住庆和斋呢?殿下在世子身边,世子或许能早些想起来。”
灼华背对着他们,摇了摇头,淡淡的悲戚,“他不记得,住这里也是为难他。我、我与他为成婚前他便是住庆和斋的,那里也是他熟悉的,你们多与他说说府上的事情,旁的、以后再说吧!”
徐悦想和她说话,可她却不肯再回头了。
她是生气了么?因为,他忘了她?
去庆和斋的路上,徐悦忍不住问:“她就是我的妻子?她好像比我小了许多。”
不易看了他一眼,点头慢慢道:“殿下比世子爷小了十岁呢!世子爷和殿下是五年前十月二十二成的婚,三年前八月初三殿下生下的小世子和二公子。世子爷、很疼爱殿下的。”
十岁,老夫少妻,徐悦想着那抹纤瘦的身影,心底说不出的感受,似乎有些欢愉的滋味,转而又有些惊讶:“殿下?两个孩子?”
不易应了一声:“殿下不是皇家公主,是定国公府的姑娘。陛下收做养女封的郡主,之后您在战场失了踪影,秦军将领又咬定已将您射杀,为了安抚娘娘才册封的公主。”缓了缓,“殿下原本身子就不好,怀上双生子的时候您又受了重伤,殿下大恸,险些小产,后来生两位小公子时是难产还血崩了,好容易才生下来的。”
徐悦觉得心底揪紧着,妻子对自己一定有很深的感情罢,那他忘了她,必是很生气的了。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