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眉心的阴冷如同遮住月光的乌云,渐渐浓翳,灼华冷然一笑:“怎么,舍不得死?那些人许给你的那么些好处,金银珠宝,美人良田,还没有好好享受呢,哪里舍得死呢?是不是?”
“倚楼,解开他。”
倚楼一剑挑断了绑着他的绳子,恨道:“贪婪的人最是怕死,你若是敢死倒还敬他是条汉子。可恨世子爷因着你这种贪婪小人受了那样的重伤,岑华和岑连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生是死。”
“活着才能受折磨,多有意思。”灼华淡淡一笑,指着一旁的铁门道:“达木哈朗,给你机会,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从这里逃出去。只要你出的地牢的大门,我便放你自由,如何?”
铁蹄一般的双手木木的垂在了身侧,达木哈朗颤抖着勉力抬起发麻的双臂,在身前揉捏甩动,狼一样的眸子闪着幽光,转动了一下,猛地扑向灼华。
灼华泰然不动,银面具的暗卫明镜鬼魅一般到了达木哈朗的身侧,扭住了他的胳膊,倚楼抽出长剑砍下他的左臂,“废物!”
温热的血液四溅,腥臭和他痛苦的呻吟弥漫了一室。
“瞧啊,多没用。”灼华睇着摔倒在地上挣扎哀嚎的达木哈朗,嘴角含了一丝闲适的淡笑,“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记得你们都有家眷,有子嗣,慢慢来,我得不到答案,必定让你们陪我一起痛苦,生生世世的痛苦!”缓缓起身,曳地的袍服晃起一抹云霞明艳,“我会派人一年又一年的照顾你。清醒的看着你的荣华富贵消失,你的家眷子嗣一个一个的死在你的前面,直到你油尽灯枯。”
达木哈朗真正的惊惧起来,悲然呜咽,痛苦翻滚,在静谧的空间里流窜,可悲又可恨。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咱们中原有一种刑罚,叫做人彘之刑,便是砍去四肢,削耳去鼻,还依然活的清醒。你们草原上的点天灯也不错,不过那样死的太痛快了,可不是我的风格。”灼华冷凝的掀了掀嘴角,缓缓转身跨出了牢狱的大门,“想到了喊一声,会有纸笔送到你手上。”
看着灼华离开,达木哈朗终于忍不住的喊了出来,“我、我说……”他不要做什么人彘,他也不要再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上七日了,不用七日,再多呆一日他就会疯魔了。太安静了,安静的好像能听得见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逝。“我说,你别杀我!”
“你的选择很明智。”灼华扶着倚楼的手一层又一层的上了地面,同银面具的人道,“供出的名字,抓回来,不论什么办法让人继续吐口,层层盘剥,只要能牵扯到最上面的人就行。有什么不方便的,去找姜遥。”
银面具明镜恭敬垂首:“是,属下明白。”
普通不过的平头小轿从杳无人烟的后巷绕了出去,悄无声息的进了繁华的主街道。
灼华疲累的靠着软枕,扶着手腕上的划痕,嘴角微微动了动,抿了抹秋末浓霜的笑意。
徐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