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殿下,微臣要先去大理寺复命,便让五殿下带人先进宫了。”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是巧了。”
“不算巧。”周恒的性子洒脱不拘,便是到了御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问了江公公要茶吃,说道:“原本去南郊的是石云琅大人,只是被巡防营的案子拖住了,才临时喊得微臣去。”
石云琅石少卿,在进来的立太子一事中对李锐十分推崇。
皇帝的眸子一沉,如雾笼了山峦,不知其形其境,沉寂的半晌,指了指殿中跪着的女子问道:“就是此女?”
腊月的殿内幽幽泛着微凉,角落里供着的黄花梨的桌上防着一直白釉香炉,静静的吐着青烟,渐渐的断断续续起来。
灼华起身,从熏笼里取了珐琅圆钵出来,捻了根细细的金簪,拨了些细腻的银色灰末进了香炉,香炉里钻了清新的空气又缝了新的香料,发出微弱的声响,称的殿中静若空明之水。
袁尛看着那女子进来,刹那间明白了灼华的用意。
他抬头看了李锐一眼,正要说什么,灼华手中的金簪轻轻的敲击了一下,似是要把金簪上的灰末敲下来,却是明明白白的打断了他的意图。
李锐的眼神落在了灼华身上,并没有看到袁尛投去的眼神,被那金属的敲击声一震,他微微一扬头,看着皇帝道:“此女便是殷氏女。”
殷氏女没死,那么那副骸骨的出现便是为了铺陈今日之事了。
皇帝把胳膊搁在了金丝楠乌木的扶手上,身姿后倾,靠在了椅背上,嘴角似笑非笑,“袁家年约二十的姑娘有几人?”
蔡茂静回道:“回陛下,微臣为查案去袁家细细问过,袁家如今年月二十的姑娘唯和亲的上元郡主一人而已。三姑娘早逝,四姑娘如今也不过十二。”
皇帝沉沉一笑,口气淡的如一抹云烟,“袁尛,这副骸骨你作何解释?”
李锐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什么骸骨?”
江公公看了他一眼,轻声和缓道:“经验证,这副骸骨的主人与袁大人,乃血亲。”
慎亲王嗤笑了一声,“别不是上元郡主在异国他乡过得不好,悄悄逃回来了吧!”
皇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四哥。”
慎亲王立马眉眼憨笑了起来,不说话了。
袁颖!
李锐的面色有一瞬的青白交错,那是袁颖的骸骨!她的骸骨怎么会在这里?明明他已经让人将骸骨碾成齑粉了啊!
他僵硬的看向灼华,只觉背上一阵燥一阵寒,一冷一热折磨的他头皮发麻。他就站在殿门口,午时刚过的灿灿暖阳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温暖之意,却似掉进了寒冰洞里一般,彻骨透冷。
秦宵在殿门口轻轻喊了一声验骨的刘太医。
两撇小胡子的刘太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