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的笑意便如覆在湖面的霜雪,刺骨的寒意,“你死了倒是不要紧,听说你这三十好几的人了,却是才得了个儿子。从前你能不管不顾,如今是否依旧?你若是舍得这个子嗣,我倒也乐得成全你。”
粗糙黝黑的皮肤因为激动而出现了一抹异样的红,他嘶吼着:“贱人,不许碰我的孩子!”
徐悦黑眸一沉,一抬膝盖,打歪了燕清的下巴。
“哦,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儿子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她站起了身,接过倚楼手里的利剑,剑尖在地上点了点,嘴角一弯,下一瞬凛出一抹狠厉,剑尖狠狠从燕清的手背刺穿过去,“你吓到我的孩子了,这一剑给你点教训,你若敢不老实,这一剑下一回就会出现在你儿子身上。”
燕清我这手腕无声的嘶喊着,浑身筋脉暴起,脸色由白转青。
“不过很巧啊,我也想让李锐翻不了身,希望咱们合作愉快呢!”把剑从他手背抽出,灼华将剑丢给倚楼,居高临下的看着眼角不停抽搐的燕清,他惊恐的眼神似取悦了她,嘴角勾了抹和婉从容的笑纹,“好好完成你能完成的任务,我自会替你保住这个孩子。”
主持和知客院的大和尚闻消息匆匆赶来,看着横七竖八的蒙面人尸体,惶恐道:“殿下恕罪,是小寺武僧的疏忽,保护不周让您受惊了。”
灼华微微一笑,“大师严重,贼子鬼魅,哪能处处防备住的。”
武僧动作倒也快,搬走了尸体,擦洗了地面,片刻间仿若方才不过一场幻觉,如果,没有燕清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的话!
主持悲悯的看着地上的燕清,道:“不若让寺里的医僧为这位施主瞧一瞧伤势吧!”
徐悦温润道:“那就有劳各位大师了。再劳寺里的师傅去京畿府衙一趟报案,便说有人追杀三千营将军。将军此番征战乃是有功之人,战事刚平不久,陛下又在行宫斋戒,若是将军在国寺出事……”
主持看着地上的人惊了一下,赶忙遣了小和尚去报案,“贫僧明白,必定照顾好这位将军,直至明日陛下回京。”
燕清心思嫉妒回转,面色青白交错,眼角的伤疤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狰狞扭曲,最后却也只能认命的倒在地上。
人啊,总有软肋的。
武僧抬走了燕清,穷已和明镜则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繁花密林之间。
灼华原以为见着杀人的动静,两个孩子总会害怕的,倒是不想他们还都挺镇定,乌溜着眼睛照样东瞧西瞧。
也是静姝静月护的好的缘故,严严实实捂在怀里,大抵也没瞧见什么血腥。
出了这样的动静,法音寺里上香的人忽然间也少了许多,年节下的来参拜佛菩萨本是高高兴兴的事情,平白见了一眼的血腥,也怕晦气。
神经一崩又一松,灼华的头痛症便又犯了起来。
看着吐着暗红花蕊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