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谨慎,如何能够功亏一篑!
护卫拽开了余谦的妻子,两人扭着她的胳膊,另一人手里握着一根一指粗的、被竖里劈开四瓣儿的竹条子。
抬手便狠狠敲打在她的肚子上。
每一下打在腹部都是清脆的声音震耳,每一下都让皮肉痛楚不已,却又不会仅在几下之内打下孩子。
究竟如何疼痛,只有妇人知道。
她哭喊着、挣扎着,哀求着丈夫,泪水在她的颊上冲刷了两道水痕,“别打、别打我的肚子!好痛!郎君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你救救孩子吧!我好痛啊!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们母子了嘛?”
“我算什么……你让我活在、活在阴暗里、我便、我便在阴暗里等着你,五年了!你就这样舍弃我和孩子了么!求你们,别打了……”
左长史的面色似结了冰,怒极反笑,“年年听你念着一首诗悼念亡妻,让我觉得你重情义,视你为知己好友,没想到啊,连这亡妻都是假的!好好好,余谦你好极了!怪我瞎了眼,同你这样的人做了朋友!”
“打,可别那么用力打,叫他好好听听,孩子是怎么一点点没得!”
余谦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对面屋舍上的瓦砾反射着乌沉沉的光线,蒙了眼蒙不了心,那每一下都打到了他的心坎里。
鲜血淋漓。
他袖中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青筋暴起。
数十下打下去,妇人的哭喊开始虚弱,眼角开始剧烈的抽搐,唇色渐渐褪却了最后一抹血色,苍白的如同四月里纷飞的柳絮,“你、你好狠的心……为了你的前程、就这样舍弃了我和孩子……”
又是十来下打下去,玫红色的下裙染了一抹暗红。
妇人惊恐的嘶喊起来,原本描绘的精致的妆容斑斓在了美丽的面上,“夫君求你、救救我啊,我肚子好痛,流血了、流血了呀!”
那抹血痕和灼烧了火焰的泪雾眸光落到余谦的眼底,他的身子微有一策缩,避开了目光。
“救救我、夫君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别这样、别这样对我们……”
血越流越多,腹部的绞痛感越来越强烈,也不知是皮肉痛,还是孩子离开身躯的痛感更折磨,半跪的的身下很快蜿蜒了一道长长血流。
妇人哭喊的脱了力了,放弃了挣扎,也是没力气再挣扎了。
似一摊绵软的肉耷拉在护卫的钳制下,“留着、留着你的前程似锦、给别的女人、别的孩子……”
血红在青灰色的地砖上妖异的绝望着,妇人晕死过去了。
府衙的衙役盯在一旁,几乎不敢相信竟有这么狠心的丈夫和父亲。
左长史嗤笑,“难怪了,连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心舍弃的,何况我这个带着目的而结识的朋友了。打,拿水来泼醒了,接着打!”
“余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