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殿下的面子,能直接入南城兵马司做副指挥室了。
如今静王殿下倒了抬,嫡长子的职位也被徐家七郎给顶替了。
她如何能甘心,愤愤然继续说道:“徐大人言重了,翁主远道而来,本也是来寻那有情郎君的,我不过是替陛下与翁主问一句而已。”
李郯漫声一笑,冷声道:“那便更不劳应二夫人了。皇后娘娘自会替陛下过问。应二夫人应当懂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越俎代庖便是不好了。”
锐利的眸子一转,看向应泉海,“应大人,您说不是说?”
应泉海狠狠挖了妻子一眼,拽着妻子出列跪倒在中殿,“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拙荆武职无知,口无遮拦,还请陛下娘娘恕罪。”
应二夫人等着有人求情,却是迟迟未等到有人开口。
这才想起来,李锐病重下来床,靖王妃自来是不喜应家人,没人会为他们开口的。
应家没倒,还有数个郎君在朝为官,却也已然倒了。
一时间冷汗涔涔,除非告罪,也不敢再说话了。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嘴角含着过帝王沉稳淡然的微笑。
默了良久,却是看向了灼华,疑问道:“想什么呢,为着你们两的事热闹着,你怎倒是发起呆来了。”
灼华眨眨眼,收回飘走的思绪,温和一笑道:“只是觉得有趣,似乎谁都比当事人明白的多,那我便当个听众好了,何苦与莫名其妙的人去辨。”
长宁翁主一直站在灼华的身前看着她。
瞧了许久,发现一丝一毫都无法看透她,没有伤怀,没有担忧,正如她所说的,不过做了个局外人淡淡的瞧着。
那一双浅色的眸子淡淡的,有一种疏离的冷漠,却又似含了几分讥讽的意味,悲悯着殿中的人,便似瞧着一出活戏般。
百无聊赖,事不关己。
她微微一挑眉,道:“殿下以为戏文所说的不是事实?”
“一事,千人评,尚有万种论。你说你以为的事实,倒也不算错。”灼华从容淡然,回首看了徐悦一眼,眉目濯濯,“而我,只信徐悦说的。”
长宁翁主似乎觉得她的自信很有趣,嘴角便含了意思隐秘的笑意,“殿下不会以为世间真有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意吧?”
“或许有,或许没有。”悠长的羽睫微垂,投了一抹绵绵如山的阴影在她面上,灼华只道,“我说有便有,我说无便无。”
长宁似被绕了进去,问道:“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灼华一举杯,秀眉微抬,“你猜。”
众人听着她们一来一回,云山雾绕,却又莫名觉得精彩极了!
猜?
南宫璃有一瞬的愣怔,转而一笑,“各人有各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