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楼用力按住她的双臂和肩膀,不让她因为疼痛而乱动,“姑娘,忍一忍,忍过今日就都过去了。”
老先生拿了一枚白色的果子出来,把汁液挤进她嘴里,那是麻痹人知觉的东西,比扎针穴位更管用,可汁液到了灼华嘴里好一会儿了,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依旧疼的青筋暴起,面目全都拧在了一处,气息短促,似随时都要碎裂消散。
老先生一针下在她的百会穴,点了一支气味怪异的香在她心口来回巡着,急沉道:“已经可以看到了在动了,忍一忍,熬过去就成了!”
她感觉得到有东西正从她的心房里往外爬,而那东西的每一步都似利器搅弄心窝的折磨,一分一寸,似要将她撕碎。
心脉蠕动,血液喷涌,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浅棕色的眸子开始有涣散之像。
老先生金针不错手的对准筋脉穴位扎下去,立时间血液流淌减缓,有黑色异物在皮肉下拱动,灼华早已经筋疲力尽,只是那撕裂心脉的痛终使她难忍折磨,凄厉的喊出了声来。
正是那一声凄迷无助的喊声中,尖利的黑足扒开皮肉,从箭伤处钻了出。
听风手中拖了个错金博山炉,手微有颤抖,一见异物出来,立马扣上去,反手将异物装入香炉内盖上了盖子,放在床尾的熏笼里。
喊声的余音尚在幔帐之间蔓延,灼华揪住倚楼衣袖的手却陡然松开,滑落于锦被之上。
她的气息归于天地。
倚楼伸手一探,惊喊出声。
老先生大惊之下不敢有所耽搁,手中金针不断,施在各个重要穴位,然后一手微贴在她心口,另一手握空拳猛力锤击。
眸子里满是水雾,朦胧了他的目光:“臭丫头,你可是答应要给我养老送终的,怎么好意思让我白发人送你这个黑发人!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
匆匆从太医院赶来的刘太医几人的脚步,戛然停在了鹤云居的半月门前。
徐悦想进去,可是老先生却让穷已和明镜拦住了所有人。
听得那一声凄厉,等在外头的人皆是心头一紧。
仿若有人攥着一芒尖锐狠狠戳进了他的心头,又毫无顾忌的拔出,带出无数血腥点点的绝望,徐悦只觉心头剧痛,呕出了血来。
南宫璃站在人群之边看着他的情义深重,看着他的痛不欲生,一时间既高兴自己选对了人,又伤怀他此刻的神情却独属于旁人。
目光落在地上的血,阳光照在厚重的血色之上,反射出一抹沉闷的黑。
穷已和明镜闻得那一声惊叫,不再阻拦徐悦,而在他跨进屋中的一瞬却听到阿翁这一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险些无法站稳。
跌跌撞撞进了枕屏之后,只看到一个苍白的柔弱身躯静静的躺在血泊里,那大片的刺目血红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