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因为他们几个人喝了不少酒,时不时的要伙计拿酒进来,所以伙计也是清楚他们屋里是什么情况的,也说林秋硕曾离开有半个时辰之久。
没有足够的证据自证清白,林秋硕被带走。
而周恒在他被关押的几日里,所说所作也像极了一个护短的上官,托了人情关系让他受审的少吃点苦头,又积极的帮着寻找证据,总之,谁瞧了都要赞他这个上官一声“仗义”。
只是再仗义也无用,最后因为没有疑点证明他是无辜的,哪怕他喊冤无数,依旧判了秋后处斩。
至于为何会选上吴景云,一来是他迟早会出来算计,二来是他们查到当初小姜柔染上时疫,背后少不得吴景云暗中出力。
如此,他们二人死的一点都不冤。
焯华淡淡表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公平。”
之后李彧抓住了兵部右侍郎文熙在外放时的把柄,与身后的大臣商量着如何将他拉下台。
柳文鹤不曾参与此事,却能从柳文卿的嘴里套来一二,又让自己的妻子把消息带给了文家夫人。而这一切,不过是李彧的将计就计,最后不仅顾文熙不保,还拉了个吏部的主事一同下了水。
而柳文鹤,吏部的调令已经下来,将于九月底外放去乌江之地为按察使,明升暗降,要知道乌江的布政使乃是定国公的同胞兄弟,为人肃正,便是不为李彧,晓得柳文鹤有不安分的心思,也会死盯着他的。
至此,柳文鹤便是形同废棋了。
而柳家老爷子,不论柳文鹤投靠李怀之事是默认还是不知情,在李彧说破一切之后自是感激他的不杀之恩,他日自当更用心的辅佐他了。
喧闹了快一个月的案子,最后李彧是最大的赢家。
天光疏落昏昏,雨丝纷纷漫漫细白如蚕丝荦荦有光,簌簌纷飞,将烟雨朦胧的天地缠绵逶迤在一处,难以分离。
亭台楼阁在雨中格外寂静,廊下有碧落藤蔓摇曳,丝丝缕缕的翠色伴着娇娆的红,湿哒哒的垂着,将室内的光线遮的阴沉如幻。
有花朵开到颓败,在清晨的朝阳尚未破空的清凉空气中微微颤动在枝头,那种欲留不留、欲落不落的姿态,像极了垂死挣扎的仓皇。
“又败了?”李彧的语调便如此刻的天气,雨丝绵绵的湿冷黏腻。
王府的左长史微微抬眼瞧了李怀的神色一眼,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是。”顿了顿,“萧瑾、林秋硕、吴景云,全折了。”
又细细把案子的始末都说了与他听,“其实他们这回的算计也算十分周全谨慎了,实在是对方太难缠。”
涂金的镂空熏球悬在一副错金的小悬架上,那熏球悠悠晃晃的在错金架上摇曳,花纹繁复而精细,缠枝逶迤,精雕细琢。
球内的上品沉香清幽,丝缕的吐着芬芳,青烟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