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没有办法吗?”
老先生摆了摆手,“要解蚀心草的毒,就得有帝心莲,那东西早八十年前就绝了。如今给他施针吃药,也不过拖得一日是一日。”
不过一件缠枝花纹的遍地锦衣裳,颜色所沉稳了些,却是最最轻薄的料子,此刻却似重山一般压在太夫人的肩头。
从前能撑起一个家族的肩膀,如今瞧着是那么的单薄,“真的没办法了吗?那、那灼华可怎么受得住啊!”
灼华是老先生的干孙女,是他顶顶喜爱的,摆在心头的,太夫人无法,只能拿这一句逼一逼他,想着老先生便是为了留住这个孙女,也总要再想想办法的。
有风在廊道里呜咽,天色又沉了下来,眼瞧着雷阵雨又要来,老先生只是板着一想不耐的脸色看着外头,淡淡点了点头,“我会尽力,最后如何,只看天意了。”
自打徐家的人知道徐悦中了回贺独有的蚀心草的毒,便是四处打听着,想尽办法找解药,只是老先生摇头、太医院也摇头,更别说民间的大夫了。
甚至是黑市上她们也悄摸着去打听了,结果却是被骗了买了一堆无用的药材回来。
老先生黑着脸拿了去给灼华瞧。
灼华简直无语,其中甚至还有乡下的野草。
虽说徐家银子多,但也不是叫人这么蒙骗的,于是便让穷已带着杂草把银子“换”了回来。
有一日南宫璃来看灼华,太夫人便动了心思去问她,毕竟是回贺的药草:“蚀心草,便真的没有解药了么?”
南宫璃随手折了一枝凤凰花嗅了嗅,那嫣红热烈的颜色擦过她英气妩媚的脸颊,映着她幽深流转的黑眸,生出了一种灼灼的惊心动魄之美。
她倒也不遮掩,直接道:“有是有,只是那是我的嫁妆,怕是不方便给不相干的人了。”
太夫人沉默了几日,在徐悦去上朝的日子来寻了灼华。
小心翼翼的劝道:“就是个名分,挂名也是挂着别房名下的,你还是魏国公府唯一的长房长媳。你同悦儿长情,我晓得生死你都肯陪着,可终究是有机会好好活着的。你们若不在,两个孩子又当如何?便让他娶了吧!娶了分府别居也就是了。”
灼华望着云卷云舒的天际,心中无力感顿生,末了,只淡淡一笑,宛若白梅迎春零落,“祖母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太夫人瞧着她那么平静,有些不安,想说什么些,终是没能说出口。
看着太夫人扶着石妈妈的手里去,倚楼便忍不住的道:“姑娘,爷会不会真的答应?”
灼华摇头,半挨着靠枕,浅浅抿了口清茶,“他不会。”默了默,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
倚楼却有些犹疑:“徐家人一定会这样劝的。即便娶了,也未必要如何,分府别居,也不过就是个摆设。说不定他们还会拿姑娘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