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发生的事太多了,算计着、防备着,不是受伤就是分离,整日绷着神经,累的很,有些厌烦这样的日子。想着,若是有一日能与你和孩子离开这里,该多好。”
徐悦想起了北燕的风光,在那里天地广阔,星辰总如晶石璀璨,不似京城,仿若永远的乌云压顶,叫人闷的喘不过气来,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他与她的初见。
徐悦允诺道:“待过两年京中的事结束了,我去上折子请调,咱们去远地,冷的暖的富的贫的都好,咱们一家四口在一处好好过日子。”
她婉转道:“恩。你去哪里我和孩子们就去哪里,就是流浪,我也随你一同去。”
门被推开,两个小小的身影进了来,带动了冰雕散发的清凉气息扑面而来,拂动了她松松发髻下的青丝缕缕,恍惚了一室气流。
雾青色的幔帐摇曳了一湖涟漪,祭红瓷的香炉里燃着旃檀香,缥缈的青烟乍散又归拢,沉沉然的继续缠绵在矮几上的一捧孤洁花束之间,仿若连时间匆匆也暂停了脚步。
小家伙们每日被叮嘱着不能吵着阿娘休息,进了屋说话要小声,走路要慢慢的。
虽然每次进屋的时候能做到,但一绕过枕屏见到阿娘醒着,就又兴奋起来,一下子扑到床沿去,你一言我一语的,欢快的给阿娘讲着一日里发生了什么事。
徐悦扶着灼华坐起来,拿了靠枕给她靠着,靠枕上裹了拇指面大小的青玉片编织的席子,触手生凉,让她舒服的靠着与孩儿们说话。
安哥儿趴在床沿,嫩藕似的小手拉着阿娘的衣袖,高兴道:“今日晨起爹爹教了我和宁哥儿一首诗,念给阿娘听好不好?”
宁哥儿挨着哥哥,小手勾着阿娘的纤细微凉的手,小嘴凑上去亲了一亲,欢快的点头,“爹爹说学会了,念给阿娘听,阿娘一定会高兴,然后身子也会好的更快哦!”
灼华怜爱的看着两个孩子,笑着听着孩子们的叽叽喳喳,只觉得人间时光流转,星辰日月可望不可触,能握住的不过是丈夫和孩子们的手而已。
“好啊,你们念,阿娘听着呢!”
小家伙们细细念来,“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灼华眨眨眼,半是嗔半是笑的斜了丈夫一眼,转而又温柔的问了孩子,“学会了诗,可晓得讲的是什么么?”
安哥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琉璃眼眸,细嫩的嗓音道:“知道哦,是在讲爹爹便是上衙的时候还在想念阿娘,恨不能时时刻刻与阿娘待在一处,要永远和阿娘在相亲相爱呢!”
宁哥儿小手捂着嘴儿,乌溜的眼睛含着纯澈的欢愉,来回的看着爹娘,笑眯眯的样子像是偷偷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甜蜜大事,“爹爹说阿娘是世界上最甜的,很甜很甜哦!比蜜糖还要甜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