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也是没有办法,盛老先生都摇头了,他也没办法!你便、应了吧!”
最后一声,几乎是老人家的哀求了。
徐悦微怔过后,便也接受了自己中毒、甚至会死这个事实。
然而他平淡的声音里却有着玉碎的支离,“所以你们逼着她点头,让她亲手把我推给别人?祖母,你这是在剜她的心,也是在剜我的心。”
说罢,他便转身要走。
太夫人急急追了几步,“只是娶了,分府别居,不叫她们碰面就是了。灼华还是你的正室嫡妻,还是我徐家的嫡长媳,就如从前一样。以后你要与谁住在一起,难不成我们还会逼着你吗?”
只是娶了?
然后呢?
不过是洞房!
再然后呢?
不过是给个孩子让她有个依靠!
一旦有了第一步,就是步步紧逼!
逼他,更是逼她!
他不应,所有人的讥讽嘲笑,都会朝着她而去!
他都明白,祖母和母亲怎么会不明白?
灼华又如何不明白?
她的心里容不得瑕疵,所以,情愿放手!情愿不要他这个丈夫!
徐悦嗤笑,“倘若不洞房,她便不给解药呢?”
太夫人忙是解释道:“南宫璃答应了,只要她进门,拜完堂就给把解药给你。”
徐悦回身看着太夫人,没有怨色,只是眉目平和的问道:“祖母觉得灼华真的可以接受我娶旁人么?”
太夫人的声线有些沙哑的压抑,仿若钝器的磋磨,“公主是长情之人,她看中与你的情意,她答应了的。”
一双黑眸幽沉起伏,屋外的鸟语花香的衬托下,有一丝大恸的悲呛。
徐悦咬牙道:“是,她答应了,情愿自己剜自己的心,也要给我机会活下去!可她连放夫书都写下了!就藏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只要我点头,这放夫书就会送去衙门,我同她,便什么也不是了!若不是我今日看到了这个,你们打算瞒我道什么时候?直到绑着我与南宫璃拜堂么?”
“放夫书?”太夫人双眸一突,目光下落,盯着徐悦手中的那一页纸,眼底燃了一簇星火,似要将它焚烧为灰烬。
难怪,她那么平静,竟是想着与徐悦断绝一切关系了么?
太夫人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自古哪有男子不三妻四妾的!”
徐悦压抑这涌动的情绪,微沉的声音一扬,“可我不要,除了她沈灼华,我谁都不要!”
他站在门口,烈烈流光映在他的面上,不舍的情意脉脉流淌,“她已经为我死过一次,我如何舍得有负于她?如何能负她?她答应让我娶了,是我不肯。你们能勉强她点头,却凭什么阻拦她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