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大,搭了戏台子还能留下不小的空地,让人搬来了好些菊花、海棠将空地隔成了男席与女席。
如此呢,耳边是角儿清亮婉转的唱词儿,意境浓浓。
眼底呢,既赏了花朵娇艳又瞧了姑娘柔美,春水流转。
相互瞧得见,又不会有过分的接触,真是完美!
于是坐在女席的夫人喊了儿子站到花圃的另一侧,不远不近的给长辈请安,给“妹妹们”请安。
然后,“妹妹们”含羞带怯的袅娜回礼,秋风里,裙衫翩跹如蝶,美不胜收呀!
少年少女眼神微触间,或有一桩美事将成。
灼华扶着腰肢儿笑盈盈的瞧着,星星啊星星,银瓶倾倒亦不及少年们的眼眸璀璨夺目,“瞧瞧那些少年人,眼睛里多亮啊!”
李郯呸她一记,“什么她们少年人,我也年少着呢!”
蒋韵缓缓吃了口茶,乜了她一眼:“那些星星在成婚后慢慢都会消失。不过是,无知的期待罢了。”看向灼华,又笑道:“倒是你,从前眼里总是淡淡的,如今却是越来越亮了。”
嫁人的时候,蒋韵和李郯都嫁了喜欢的人,而灼华嫁给了合适的人。
多年过去,李郯如旧欢喜,灼华得了甜蜜,唯独蒋韵,在岁月的磋磨中渐渐失去了对丈夫的信任与依赖,把自己打磨的愈加的坚韧沉静。
这样的坚韧,于过日子是好事,可于情感却未必。
心底的失落与失望,怕不是短时间里能够平复的了。
沉默了数息,蒋韵微微一笑道:“曾经我到是羡慕灼华的性子,如今自己有了,才晓得打磨出这样的性子要付出些什么。日子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你们也不必为我难过,这样挺好的。”
话题沉重,灼华和李郯一时间也不好再说笑什么,省的平白又惹了她伤怀。
眼瞧着蒋韶目色莹莹不住朝着熠州而去,灼华想着,自己看着丈夫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柔软而欢喜的模样。
觉得有趣,多瞧了一会儿才招了喊了熠州过来,问了几句功课和生活起居,又道长久没见了,让他陪着姐姐去转转。
姚氏便道一同走走。
灼华笑问:“嫂嫂方才瞧了一眼了,觉得如何?”
姚氏谨慎道:“往日里道不曾在意这蒋家的姑娘,这会子瞧了几眼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模样可亲,稍后再说说话,仔细听听如何。”
毕竟是给小叔物色妻子,总是要格外小心些,若是不好将来怕是要遭埋怨的。
“嫂嫂说的是。”灼华晓得她的顾虑,便笑道:“左右咱们不过请了来吃茶,以后的事还的靠熠儿自己琢磨,靠老太太和夫妻慧眼识人来参详,咱们一推四五六,厚着脸皮说不知道就行了!”
姚氏一听她这样说,心下松快不少,抿嘴一笑,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