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紫色光晕下显得格外深沉,“岑华,你觉得呢?”
岑华冷艳的面容素来平静如水,此刻却有了几分惊讶浮现,“要摆脱嫌疑,自是要将自己搭进去的。他如今正处深宫之中,左右死的不过几个妾室,倒也不算亏。”
见主子的目色莹莹落在自己身上,岑华不屈亦不慌,回以一目坦然,一拱手道:“属下不敢背叛主子,也不会背叛主子。”
灼华勾了勾唇,抬手掠过颊边的一撮玛瑙流苏,流苏在她指间划过,清脆有声,在微红的光线下耀起了一缕缕紫色的光晕:“我知道,否则也不会容你到今日。”
岑华默了默,问道:“主子如何知道?”
天际有闷闷的声响,是暴雨前的雷声翻滚,如此时机却似那声爆炸的余响。
灼华望着屋外的一片墨色的沉寂:“你们两个为了徐悦一死一伤,吃了不知多少的苦头,若是有人想拿你们做文章,将你策反成暗棋留在我身边,好在关键时候给我一刀,也不是不可能。当初你被救下不久,李怀的人便找上来了吧?或者,是你找到岑连之后他们找到的你。”
岑华点头道:“是,他们是在我找到岑连之后出现的。想是在那里等着我寻过去的。他们出现的隐蔽,只怕是收留我的那寺院里的人也未必有所察觉。”
灼华的嘴角含了一抹薄薄的笑意:“你回来后,我让人在那个村子和寺院里住了半年。”
有风拂进,晃动了室内的轻纱帷幔,映着光如水波晕在地上,一晃晃的有明灭不定的光晕,她的神色落在那光里忽明忽暗的高深莫测,“海边的村子、寺院,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只要有生人踏进,便是他再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会留下痕迹。时日长了,总会有破绽显现出来。”
半年,那就是一年前就知道了。
岑华目中难掩赞赏,了然道:“有人见到过他们与我说话。只是往日里一幕不过平淡无波,问过未必有人放在心上,若是细细相处,话头起了,有些不经意的东西便出来了。”
灼华目光清透如瓷的瞧着她,“我要把我和孩子们的性命托付在你们几个手中,不可不查。”
岑华点头,理解道:“属下明白。五年很久,生死是大劫。”
经历劫难的人,心思总是脆弱,是经不得有心人挑拨洗脑的。
可她们都是姜王府暗卫营里出来的,是在白骨堆里杀出的血路活到了今日的,心性最是坚毅不可摧,如何会被李怀的人三言两语给刺激到呢!
她们是杀手,更是战场上的将士,而礼王府出来的兵从来没有逃兵,更没有叛徒!
太夫人闭了闭眼,长吁了一口气,“亏得你主仆二人一个忠心,一个细心。”顿了顿,问岑华道,“既然你是知道,如何不早早说来?”
岑华回道:“原是不确定府中是否还有暗装,我若太早告诉主子,暗装落在眼中,瞧